門的家丁互看一眼,露出會意的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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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葉白忽然驀地直起了身子,神色有些呆愣地看著窗外。
“怎麼了,小白?”百里初看著原本趴在桌子上打盹的人兒忽然坐了起來,不免有些奇怪。
“沒事,只是剛才恍惚之間好像做了一個夢,好像聽見靜萍的聲音,很難過的樣子。”秋葉白揉揉眉心。
那種感覺,彷彿就是靜萍離她很近、很近。
“大概是昨夜太累了罷。”百里初伸手輕撫她的烏髮,聲音溫涼。
“也許只是我的錯覺罷。”她輕嘆了一聲,伸手又揉了揉太陽穴。
隨後,她看了看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他們為了避開龍衛,一夜疾行,幾乎到了珠海府和東州府的交界處來,尋了一處偏僻的小鎮包了整個客棧下來。
她忽然想起要緊事:“是了,雙白那裡的屍蟲兒準備得怎麼樣了?”
“已經快好了。”百里初微微頷首,隨後看了眼一白。
一白立刻轉身出了門,過了片刻之後,便見雙白手裡捧著一個小黑罐子進來。
秋葉白看著那罐子,微微挑眉:“這就是屍蟲兒的寄住之處麼,看起來倒是和苗疆養蠱的罐子差不多?”
雙白笑了笑:“其實蟲兒本就喜陰冷,自然是黑罐子最好養的了。”
秋葉白看著他開啟了黑罐子,她低頭看了眼那些罐子裡面,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罐子裡只罐子底下趴著兩隻拇指蓋大小的黑加殼蟲兒,看著倒似沒有什麼可怕。
但是再仔細一看那些罐子周邊上,全部都是一層細細密密的黑色茸毛似的東西,細細小小如同小黃米,而且不斷地蠕動著,密密麻麻,一眼下去起碼幾百只。
“這個東西真的有用麼?”秋葉白立刻別開了有點發青的臉兒。
她和大部分女孩兒最相似的就是對這種蟲兒實在……天生不喜,密集恐懼症
“咱們昨日商量的都是理論上的東西,大喇嘛和小喇嘛對這些最瞭解,但是他們不在這裡,你我皆是一知半解,所以咱們也只能憑猜測和試驗了。”百里初倒是一臉平靜地接過了雙白手裡的罐子,擱在桌面上。
秋葉白輕嘆了一聲。
昨夜,他們搶了龍衛的馬一路賓士,一路商量。
百里初堅持她體內既然有赤焰蠱,就絕對不會有別的蠱,因為赤焰性子非常的霸道,以其他蟲兒為食,不管多毒的蟲兒,都是它的獵物,甚至某些異常毒的蛇和植物,它都吃。
在它沒有被捕獲煉製成蠱的時候,生活在的地方,方圓十里之內,幾乎一蟲不見。
而且她想了半天,也只想自己曾經喝過蠱王的酒,所以百里初便懷疑她身上被下的很可能不是蠱,而是一種‘引’。
“引子?”
當時,她還愣了,有些疑惑:“用引是最低階和入門的蠱師才會用的,因為引子根本就不是蠱蟲……。”
但話才出口,她就立刻明白了。
她體內的根本不是蠱,而是阿吶給她下了的‘引’,而那‘引’是蠱王煉製的酒,必定不同凡響,所以才能引得那些中了蠱的龍衛二軍的兩千士兵們歇斯底里地要殺她。
秋葉白譏誚地嗤笑了一聲:“阿吶怕是從一開始下帖子要我去押送糧食的時候,就已經環環佈局了。”
先給她下了引,然後讓她上山,如果在山上她僥倖沒死,又沒有死在他的手裡,能九死一生逃出飛鴿山,那麼他還有一個後手——飛鴿山被圍困的兩千龍衛早已經中了蠱!
這種蠱一旦發作起來,就會不管不顧地襲擊她,至死方休。
她就算再能耐,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