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眼珠子裡閃過一絲異光,隨後立刻轉身進了客棧,對著那拿刀子抵在渾身發抖的女掌櫃身後的同伴道:“好險,那大隊個個都是練家子,我立刻上去通知公子,你和其他人把店門關上只做打烊罷。”
得了自己同伴應諾之後,那家丁立刻提著包袱衝上了樓,走到那關著的門前,見自己還有一個同伴站在門前守著,便問:“兩個時辰了,公子還沒有完事麼?”
那人也露出個詭異又猥瑣的笑:“公子雖然看不見,但手段可厲害了,折騰得裡頭那個小娘子叫得嗓子都啞了,好在咱們早早把其他客人打發了。”
那家丁搖搖頭,伸手在門上敲了敲:“公子,有要事,剛才有人打聽咱們找的這個女人!”
房間內響起的敲門聲,讓床帳內正在動作的身影微微頓了頓。
連著躺在床上,被繩子吊著雙臂在床頭的人影也動了動,她全身上下只如瀑長髮為遮蔽,一身青紫看著頗為觸目驚心,無力敞著的腿兒上更沾了不少粘稠的痕跡,她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被淚水浸潤得蒼白的臉,原本渙散的眼裡閃過一點子希望的光澤。
天書也坐了起來,他身上隨意披了件薄袍子,露出大片白皙結實的胸膛,若不是一雙腥紅沒有焦距眼睛看起來有些森然,倒也稱得上公子如玉。
他微微喑啞著的嗓音裡還帶著*未退的慵懶:“哦,什麼樣的人,說說看?”
那家丁在門口見自家主子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便簡單地描述了下秋葉白的樣子。
“四……少!”靜萍心中一激動,想要起來,卻連跪坐都跪坐不穩。
“想不到四少竟到這裡來了,只可惜……。”天書聞言,輕笑了一聲,隨後伸手輕挑起她的長髮:“只可惜他沒來救你,靜萍,他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救所有人,你能求的人只能是我。”
靜萍別開蒼白的臉,顫聲恨道:“為什麼,你明明對四少……。”
“那是曾經。”
天書冷冷地打斷了她:“我曾經傾慕過,而且傾慕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但是很明顯,四少並不需要我,他甚至可以一年半載不出現在綠竹樓,我的傾慕其實從一開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他頓了頓,伸手撩起靜萍的頭髮,垂下沒有焦距的詭異眼瞳對著她,微笑:“所謂世事無常就是如此,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就像我在十天前為你打來紅豆糕的時候,都還沒想過自己曾經尊敬或者曾經算是摯友的人,在床上的滋味其實非常不錯,你說是不是,靜萍?”
靜萍臉色愈發地蒼白,冷冷地朝他‘呸’了一聲:“卑鄙!”
天書抹了下自己臉上的液體,笑容淡了下去:“看來我這個做學生的成績讓靜萍姑姑很不滿意呢,那就繼續好了,接下里我們該試試什麼好?”
靜萍閉上眼,唇角咬出鮮紅的血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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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
夜色很快降臨。
龍衛一軍的戰士們正慢慢將自己彷彿患了失心瘋的同僚一個抬進街上臨時搭建的一個個帳篷,等候大夫來看診,但是因為龍衛二軍足足兩千餘人,這般大面積的患了‘失心瘋’,實在是讓他們都有點吃不消。
但是好在駐守的龍衛還是比較多的,到天黑的時候,基本上都安置得那些人差多了。
一名龍衛一軍計程車兵一邊擦汗,一邊嘆息了一聲:“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個個都撞邪了麼!”
所有龍衛二軍的人都面無表情,眼睛發直,不笑不動,如同木偶人一般。
另外一名龍衛士兵看遠處那些大夫們搖頭晃腦,很是焦急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他神色詭秘地點點頭:“我覺得就是中邪了,或者是中了蠱,聽說一開始他們去圍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