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這麼一動作,好巧不巧地就把剛才那個發笑的大臣給露看了出來,正是工部尚書。
那工部尚書臉色慘白,雙腿直哆嗦,心中把周圍的全無同僚愛的同僚們給惡狠狠地詛咒了一遍!
攝國殿下的那個‘鬼公主’的外號是叫假的麼?
他可不想如前任的工部尚書那樣,因為試圖‘刺殺’攝國殿下,而直接被控鶴監的鶴衛們當場誅殺。
但是周圍的大臣們卻都很乖覺地低著頭,權當什麼都沒看見。
且不說本來同僚就是用來出賣的!
何況這位不是自己找死麼,主子讓看見的,他們才看見,主子不讓看見的,看見了也是沒看見,才是好臣子,這位居然生怕主子不知道他看見了不該看見東西。
大殿內鴉雀無聲,就是一白等人都毛骨悚然地偷偷閃躲在不起眼之處。
空氣裡只有偶爾的炭火爆開的聲音。
百里初抓著手上的大褻褲臉色陰沉,一言不發了半刻鐘頭,方才微微挑眉,幽幽輕輕地從精緻的唇裡吐出一句話:“都給本宮……滾!”
只這一句話,一干內閣大臣們呆了片刻之後,皆齊齊再朝著百里初拜,隨後提著官袍,溜了個無影無蹤。
而工部尚書更是呆愣之後,連滾帶爬地出了殿門。
速度之快,讓一白都忍不住暗自咋舌,這工部的老頭兒平日走一步喘三喘,這會子跟只老兔子似地,躥得比誰都快啊!
不過……
大臣們可以滾蛋,他們這些貼身近衛卻……沒那麼好命了。
一白默默地又往大柱子後站了站,減弱自己的存在感,只是等他快靠到柱子後面的時候,忽覺身後有人,他一回頭,才發現柱子之後隱隱地站了一溜十八司當值的鶴衛,眾人極有默契地把黑色的披風蓋了全身,完美地和大宮柱的陰影融為一體,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著自家奉主。
一白看了看,發現似乎柱子之間的空隙不夠,微微顰眉。
十八司的人沉默著眼神飄開,但都沒有讓他擠進來的打算,誰知道雙白大人一個人是不是能完全承受主子的怒火?
一白轉過身,然後默默地抬起大腳往站在身後的人腳上一踩,那鶴衛原本蒼白的俊臉瞬間又白了白,下意識地哆嗦地退了一步,一白隨後往後一跨,完美地把高大的身軀擠入了那個鶴衛讓出來的空隙裡。
一切都悄無聲息地在角落完成。
而雙白在殿上的角度正巧可以看見某個角落的小動作,心中暗恨,卻也無法。
他只好硬著頭皮湊上去:“殿……殿下……。”
“尖貨兒,配得上本宮,嗯?”百里初抓著手上的那條褻褲,目光幽幽涼涼地看著雙白。
“這……。”雙白乾笑,妙目裡閃過慌張,這就叫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那條褻褲他看得眼熟的原因就是,那褻褲正是自家慣常穿的料子和樣式,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條褻褲正是當初殿下在淮南送給秋大人的定情信物之一罷?
“奔波在外還記得本宮,嗯?”百里初唇角再次勾起笑意,不過這笑意怎麼看怎麼陰森。
下一秒,伴隨著‘砰’地一聲桌子被拍擊的巨響,一道尖利得變形的聲音瞬間響徹屋頂:“這難道不是那個混賬……混……小……小賤……。”
還滯留在內殿不得也不敢離開的控鶴監鶴衛和伺候的小太監們皆齊齊地瑟縮了一下。
他們似乎還沒有見過殿下這般連形象都沒了的模樣。
雙白首當其衝,嚇得連退三步,噤若寒蟬。
百里初似乎覺得小賤人這個詞安在秋葉白身上,怎麼都不合適,怎麼怪異,又實在想不起到底要罵她什麼,氣得發抖的聲音又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