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腫脹得辨別不出人形來,她環顧了一圈之後,正要說話,卻見一白轉身走到艙門處將天畫擋在了門口。
天畫一愣,掩住了口鼻,看著他露出個近乎嫵媚的笑:“大個子,你擋著我作甚?”
一白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輕蔑地道:“醜貨,你再碰我家主人的人一根毛,老子就讓你和他們一樣變成吊鹹魚。”
說著他‘砰’地一聲甩上艙門,差點砸扁了天畫的鼻子。
天畫呆滯地看著那大門,瞬間憤怒地咬緊了牙,伸手就要砸門:“你說誰醜……!”
不想他才砸了一下,就忽然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轉身便看見不知何時兩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身後,他們陰沉蒼白麵孔和腥紅的嘴唇,在黑暗裡異常地扎眼,瞬間讓天畫的下半句話憋在喉嚨裡。
他恨恨地瞪了眼那艙門,便一轉身‘蹬蹬’地上甲板去了。
……
全程看著一白驅逐天畫的秋葉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這控鶴監十八司一個個都不是簡單貨色,嘴一個塞一個的毒,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屬下。
一白看著秋葉白正色道:“男人花心是不道德的。”
秋葉白:“我是男的麼?”
何況她哪裡花心了,好罷,那是過去了。
一白想了想,有點抱歉地道:“我忘了大人你不男不女。”
秋葉白:“……。”
她揉了揉眉心,到底風奴是怎麼忍受這個傢伙的?
她索性換了個話題:“他們到底幹了什麼,讓你把他們和鹹魚一起風乾?”
一白完全沒有留意秋葉白的臉色,徑自指了指那些倒吊著的海盜們:“這裡是海盜的主要賊頭們,其他嘍囉另外關著,他們想燒了這艘船,還順帶燒了其他的船,然後乘坐小船逃離,實在讓人不清淨。”
秋葉白頷首:“嗯,這樣確實清淨。”
一白頷首,有點惋惜地道:“原本按著雙白的意思是卸了他們的腿和手,他養的屍蟲兒最近生了一窩娃,缺口糧,蟲娃兒餓得可憐,但是當時太忙,所以就先吊著這些‘口糧’。”
“屍……蟲?”秋葉白一愣。
一白頷首,有點驚訝地看著秋葉白道:“大人不知道麼,殿下在地宮時日無聊,便養著屍蟲兒玩,那蟲兒又乖又聽話,能把人骨頭都吃得乾乾淨淨的,如今十八司人手一把。”
又乖又聽話……
看著一白意猶未盡地打算細說的樣子,秋葉白臉色略綠,朝著他擺擺手:“諸位在地獄的‘歡樂時光’不必與我這等凡夫俗子分享。”
‘神’的世界,她不懂。
隨後,她比了比那些人:“先弄醒這些‘口糧’罷,”
一白見秋葉白對他養著的寵物不太感興趣,便也不再多提,他轉身便去將那些人全部都放了下來。
十幾個海盜放下來之後,皆仍舊在昏迷之中,一白便從自己腰間取了一隻小瓶子,開啟蓋子對著他們一灑,空氣裡瞬間飄蕩開辛辣刺鼻的味道。
但是那種*的鹹魚味瞬間消散了許多,而昏迷的海盜們也一個個發出微弱的呻吟,好一會,終於清醒了過來,隨後捂住腦袋慢慢地坐了起來。
在一白的指點下,她很快便知道誰是海盜頭兒了,她走到一個身材矮壯的獨眼龍面前停下了腳步,半蹲下身子:“黑龍?”
說實話,她覺得這一位叫‘黑聾’比較合適。
那獨眼龍抬起頭,有點迷茫地看著面前的人,一看見秋葉白雋美的面容,他立刻下意識地露出一個淫笑:“哎喲,哪家小公子,皮嫩……啊!!!”
他話音未落,鼻子上驀然捱了力道迅猛的一拳,瞬間讓他淫笑變慘叫。
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