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頭看看如今情形。”
老常一愣,顰眉道:“副座,梅家雖然是高門大戶,所以外圍牆不但厚實而且立得很高,但終歸不是一座真正的城,您一站上去就是一個活靶子,您是主帥,豈能以身犯險?”
秋葉白笑了笑,淡淡地道:“給我一面盾牌就是了,這裡憑藉兩支箭就能要本副座之命的人還不存在,何況一戰之中,主將豈可不露面。”
老常遲疑了一會,還是點點頭,吩咐底下人給秋葉白準備了一面盾牌。
梅家的地庫之中還存了一些兵器,想來是百里凌風打算裝備自己軍隊的樣品,全部都是精剛刀劍遁甲和強弓。
秋葉白掂量了下手上頗為有點分量的盾牌,隨後直接提著盾牌飛身直上牆頭。
果然她才站在牆頭之上,便立刻有數道冷箭直射而來,但是她連盾牌都沒用,直接神色一冷,披風一卷“嗤嗤”幾聲就將那些冷箭直接用強大的內勁反捲射回了弓箭手之處,牆頭之下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之聲,那些出手的弓箭手不偏不倚地全部都被自己射出去的箭穿了個透心涼,鮮血四濺。
一干士兵們震驚之餘,只齊齊仰頭看著那站在牆頭之上的修長人影,繡金飛魚服在月光下泛出冰冷的銀光,披風在寒風之中獵獵作響,宛如飛鷹寬大的羽翼在空中展揚,襯著那人容光如玉,皎美如月,卻明眸森冷,似一尊奪命神祗,讓人畏懼。
他們全沒料到秋葉白這一手,瞬間便被震懾住了,一陣騷動之後竟沒有人再放冷箭。
秋葉白彷彿全不擔心還有人偷襲,只環顧四周,將周圍的情形盡收眼底,見那些士兵們團團持著盾牌訓練有素地將梅府圍住,弓馬齊整,擺出了攻城之陣勢,可見並非沒有見識過血火的正式軍人。
她垂眸沉吟,看來葉城的駐軍已經被八皇子百里凌風悄然換過,如今這一支軍隊是他手中派出相對精銳的軍隊,目的就是保護私鑄場和這裡的鐵礦。
這礦脈於百里凌風而言確實頗為重要。
此時,一道冷冽陰沉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秋副座,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她抬眼望去,便見舒瑾領著他的人站在梅府外的一處酒樓二樓之上,她眼底瞬間閃過寒光,一字一頓地道:“舒瑾!”
舒瑾臉上那一道刀疤微微抽搐,隨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她冷笑:“秋葉白,你還記得我,託你的福,讓我在淮南的時候日子過得如此‘舒心’,還得了臉上的這一道疤做禮物,作為回禮,本校尉送你的東西,是不是很有趣,那兩個孩子才多大,有沒有十四?”
此言一出,站在牆頭下的焰部及看風部的眾人神色都極度的憤怒,皆低低罵了聲——畜生!
秋葉白眯起眸子,只定定地看著他,並不說話。
但她那種冰冷得彷彿在看死人的目光,讓舒瑾似感覺到心頭似有寒風凜然而過,他覺得極不舒服,隨後他索性不耐地冷道:“秋葉白,你若是識相最好乖乖地走出梅府,放棄抵抗,說不得本校尉大發慈悲留你一命!”
秋葉白的回答就是,她眸中寒光一閃,忽然抬手直接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就向舒瑾狠狠擲去!
繡春刀刀形修長,破空而去的速度極快,寒光四射竟似箭一般直接朝舒瑾的胸口刺去。
舒瑾一驚,沒有想到秋葉白悶聲不吭,一下子就出手了,他已經見識了那些射冷箭弓箭手的下場的,下意識地就一把扯過身邊的人擋在自己面前。
那侍衛慘叫一聲,直接被繡春刀破胸而入,但是那刀子竟然沒有就此止住了去勢,竟就要在那侍衛胸口穿過再刺向舒瑾。
舒瑾眼疾手快地直接將那侍衛一腳踢下了樓,那侍衛慘叫著跌下去的時候,扭曲的身體恰好將繡春刀去勢壓了壓,舒瑾便僥倖避開了那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