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襄國公不悅地冷瞪著他。
百里凌空看了眼百里凌宇,見他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木然模樣,便懶懶地用指尖彈了彈杯子上的輕煙,悠悠道:“沒什麼意思,只是為舅公的死士們心疼,這般不要錢地上去給人練刀子。”
“難不成咱們就坐以待斃麼!”襄國公冷聲道。
“坐以待斃是不會的,沒把握的時候,您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秋葉白,您沒發現,您每刺殺那人一次,那人轉手便對付咱們的人,將咱們的人拖下馬麼,秋葉白就是要告訴咱們,咱們殺不了‘他’,可‘他’想要讓咱們不好過,太容易了,一刀刀地砍下杜家這大樹的枝葉,凌遲一樣逼得您心神大亂。”百里凌空微笑,眸光冰涼而銳利。
襄國公聞言,臉色早一陣紅一陣綠:“本國公當然知道那小畜生就是個畜生,當初養虎為患,竟沒有弄死‘他’,真是失策!”
“是啊,當初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天賦異稟呢。”百里凌空慢條斯理地笑了起來。
他當初有眼不識金鑲玉,還以為不過是一顆不足為道用來犧牲的小棋子,卻不想這顆棋子竟能倒逼將軍,實在是太小看‘他’了。
不知道老八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秋家庶子不簡單的呢?
“那咱們要怎麼辦?”襄國公忍不住咬牙切齒:“難不成就任由‘他’這般放肆,你說的把握是什麼!”
“把握,本王也不知道把握是什麼。”百里凌空輕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眯起眸子:“至於,要怎麼辦啊……當然是尋找‘把握’了。”
太后老佛爺揉了揉眉心,渾濁的眼底滿是煩躁和不耐:“你這孩子,從小就笑嘻嘻的喜歡打啞謎,年紀大了還是這樣,哀家不管你怎麼去找那扳倒那兩個小畜生的把握,哀家只要他們死,死得悽慘無比。”
“老佛爺,不要著急,對了,有一個人要本宮給您帶個好。”百里凌空眼底閃過冷光,但不過一閃而逝,隨後他微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遞給了太后老佛爺。
太后老佛爺一看他手上的玉佩,瞬間一僵,然後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又是驚又是喜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他還活著?”
百里凌空看著她乾枯的手抓著自己的手臂,眼底閃過陰沉和厭惡,但是抬起眼的時候又是溫文爾雅的模樣,溫柔地笑道:“是的,他或者,老佛爺放心就是了。”
他?
是誰?
百里凌宇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異光。
……*……*……*……*……
齊王府
“轟隆隆……!”
齊王府上空爆開一片燦爛的煙火。
秋葉白站在窗邊,看著天空的煙火,心情忽然有些惆悵。
她想起大婚之時,天空也放滿了煙火,她和那人一起坐在小舟上順著金水河慢慢地走著。
那人身上暗香幽幽,芬芳而惑人,誘著她應了他的‘傀儡師之愛’。
只是若要再與那人一齊看這般燦爛的煙火,要到大後年的過年了。
“葉白在想什麼?”身後忽然傳來男子含笑的聲音。
她梭然轉頭,看見百里凌空正端著酒和點心走了過來,將他手中的東西擱在了桌上。
她收斂了心情,淡漠地道:“沒有想什麼,殿下請我到書房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麼?”
百里凌空看著她,輕嘆了一聲:“葉白,沒有事情便不能與你說說話麼?”
秋葉白看著他忽然輕笑了起來:“齊王殿下,若是其他人做這般神情,我或許會信幾分。”
“嘖。”他也輕笑了起來,忽然整個身子向她傾了過去,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來:“葉白只會信哥哥吧,如今哥哥不在,葉白看著本王是會更想哥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