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周宇離開,秋葉白看了眼寧春:“春兒你也去準備一下,一會便是朝拜大儀,咱們不可失了儀態,讓那些人抓了把柄!”
寧春立刻點頭:“是!”
她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老甄的聲音:“大人,老奴已經領著儀架在外頭候著了。”
秋葉白聞言,淡淡地點頭:“好,我這就出去。”
寧春遲疑了片刻,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她聞言,便點點頭:“也好。”
說罷,她轉身出了門。
老甄果然也已經換好了一身一品太監總管的新衣在外頭等著,見她出來,便含笑道:“大人可準備好了?”
秋葉白見他,也含笑道:“老甄,有些時日不見,看來你精神很不錯呢。”
前些日子老甄從雲姬的死和她的背叛中才恢復了些精神,又要擔心阿初進入明光殿地宮之後會不會有什麼變故,就算大小喇嘛都跟了進去,他也還是不放心,非要進去伺候著。原本秋葉白初掌大權,老甄對宮中的情形瞭若指掌,百里初是要留著他在明光殿協助秋葉白的,但是老甄堅持只留下自己的徒弟去幫助秋葉白,自己要進地宮。
秋葉白能諒解他的心情,雲姬到底只是他見著她可憐,又不忍心讓阿初殺了她,才收養的,那時候雲姬年紀不算小了,感情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對阿初和阿澤。
雲姬去了,老甄還是難過的,如今他心尖上的小祖宗也要一睡一年半,那是他心頭的肉,他怎麼能放心?
最厚連阿初都拗不過他,還是同意他進去陪著自己呆個幾個月就要出來。
如今,好幾個月過去了,確定阿初無事之後,他終於肯從地宮出來了。
老甄笑了起來:“老奴這一出來就剛好遇上大人主持這拜朝會,定是要來幫忙的,這精神不好,豈不是要讓人笑話咱家老了?”
秋葉白看著他那樣子,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那咱們走罷。”
說罷,她就坐上了司禮監的太監們抬著的步輦。
,雖然百里初要求鶴衛們護著她,步輦也要坐他的,這是安全起見。
但是她是司禮監首座,這般公開場合,她自然是要用自己人,否則便有那狐假虎威之嫌,落人話柄。
老甄拗不過她,便安排了鶴衛們跟在後面。
步輦一路穩當地向太極殿走去。
她看著老甄慢悠悠地跟在身邊走著,遲疑了一會,還是沒有忍住,對老甄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問道:“阿初……他好些了麼?”
雖然一白和雙白都會來報告她百里初的近況,但是看著老甄,她還是忍不住想問。
老甄點點頭,同樣用傳音入密的功夫低聲道:“他很好,前些天醒來了一次。”
秋葉白聞言,一下子抓緊了步輦的把手,有些激動地傾了身子過去看向老甄:“阿初,他……醒了?”
這是阿初沉睡了好幾個月第一次醒來罷?
老甄見狀,輕咳了一聲。
秋葉白這才留意到自己太激動了,動作有些大,都引起了路過行禮宮人們的側目,於是她立刻收斂了神色,轉身坐了回去,神色平靜地問:“阿初……他到底怎麼樣了?”
老甄也目視前方,含笑低聲道:“前些日子,他身上的黑水出來的越來越多,大半個人都淹沒在冰棺變成黑色的藥水裡,日日換藥水,日日藥水都是黑的,連大喇嘛都擔心了,還在咱家出來之前的那幾日,他面板上出來的黑水也漸漸少了,可以兩日一換了。”
秋葉白是知道這個訊息的,只是此時再聽老甄這麼一說,她的一顆心也放了下去,隨後又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他那人素來講究,怎麼忍受得了自己整個人泡在那種又黑又臭的水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