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梅大小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就是想要自己帶她走?
不管梅相子打算利用自己做什麼,秋葉白都沒有興趣和這個代表著麻煩的大小姐糾纏下去。
她看著梅相子冷淡地道:“好,就算梅大小姐傾慕本千座,本千座也知道了這件事,但是本千座卻對相子小姐一點興趣都沒有,所謂兩情相悅,本千座想以擁有身為京城第一美人的頭銜相子小姐總不至於淪落到強逼男子相好罷?”
秋葉白亦算是風月老手,知道怎麼讓女孩子歡喜,自然也知道怎麼讓她們心碎,尤其是梅相子這樣自年幼起就憑藉著自己的美貌無往不利的少女,她們太習慣了美貌帶來的好處,生而高傲。
這般不客氣到近乎刻薄的話語,讓梅相子臉色瞬間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秋葉白,手微微顫抖地揪住自己的衣裙,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幾乎被對方再地上踏碎了,偏生卻還是自己親手捧到他的面前讓對方丟在地上踐踏。
哪怕她確實只是想要利用他,但是從小到大,每一個看見她的美麗的人,就算不是都將她捧在手心,說話卻都是溫軟親和的。
從來沒有一個男子對自己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冷漠到刻薄,哪怕是她的哥哥梅蘇……
“秋葉白……你怎麼可以這樣過分……!”梅相子含淚的眼底閃過怨憤的恨意,上前幾乎對著秋葉白高高地舉起了手,但是卻被對方一把捏住了手腕。
秋葉白居高臨下眸光不耐而譏誚地看著她:“別用對付別人的那一套來對付本千座,本千座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從來就是這樣不客氣的,就是這麼過分。”
梅相子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試圖掙扎,卻又掙扎不開,只能滿眼是淚地倔強地瞪著秋葉白,眼珠子直在眼眶裡打轉,卻硬生生地不肯流下來,狼狽至極。
那副模樣簡直就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的漂亮貓咪,極盡委屈,不得不說哪怕是女子,看著這樣美貌的小姑娘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都要心軟的。
秋葉白心中暗歎,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這副樣子讓她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不過說到底,這梅相子畢竟只是個剛剛十五歲的小姑娘。
秋葉白剛想鬆手放開梅相子,再好言好語地勸她幾句,送她離開,卻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幹什麼,你們這些人幹什麼?”
“碼頭的船全部都停下來,我們要上船搜查!”
“停下,你們可知這是哪裡的船!”
“不管是哪裡的船,我們都要搜!”
秋葉白顰眉,鬆開了梅相子,向艙門走去,略開一個門縫便看見了一批穿著清一色墨綠勁裝的男子們正檢視闖上船來,船上的護衛和周宇幾個都已經上前攔住。
周宇正一臉惱火地瞪著面前的綠衣人怒道:“放肆,這是司禮監衙門的船,你們一介平民怎麼幹如此以下犯上。”
原本以為報上名號,對方就會識趣離開,卻不想那為首的綠衣人冷笑了一聲,將手中金燦燦的鳳凰令牌在他面前一晃:“司禮監怎麼了,哼,你可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周宇一看面前那令牌,瞬間臉色一變,那是……
“休得放肆。”一道溫潤的聲音忽然響起,周宇看令綠衣人們都立刻恭敬分開的一道銀灰色的優雅身影。
他瞬間一怔,隨後神色有些複雜地道:“梅大少爺。”
來人正是第一皇商梅家的家主梅蘇,對於此人的大名,他自然是聽聞過的,也曾在參加貴族子弟的聚會之時,遠遠地見過梅蘇。
只是彼時,雖然眾貴族子弟們都對梅蘇客氣有加,但也不過是基於教養或者有求於財大勢大的梅家,但是心中多少還是不太看得上滿是銅臭的商人子弟,哪怕那人姿容讓人一見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