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梅家好像正在找一個女子,說是跟著秋葉白船上來的,你看會不會是那個香兒?”
自從酒席上秋葉白說梅相子的妙處是香,他們自然也都以為相兒是此‘香’非彼‘相’。
劉員外和梅家時世交,他一看那畫像和描述,便知道梅蘇正在找的是誰,此事內情如何,他並不知道,於是也不多說,只淡淡地道:“我看不像。”
怎麼會像呢,一個是千金小姐,一個是通房丫頭,他還是見過梅相子的,比這個丫頭美貌多了。
莫嫌見他不願意多說,便也點點頭起身告辭。
秋葉白伏在書房頂上,看著劉員外送了莫嫌離開,看著暫時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以探查,也沒有再停留,一個縱躍離開了。
到了劉府外頭的一片小竹林裡,她站定之後,輕咳了幾聲,不一會就轉出了一個人影。
“大人!”周宇朝著她一拱手。
秋葉白看著他淡淡地道:“走吧。”
周宇點點頭,隨後跟著秋葉白一路向城裡而去。
東岸縣因為是水陸樞紐,夜裡也時常有船隻靠岸,所以夜裡靠近碼頭一帶是特許沒有宵禁的,不但沒有宵禁,而且還相當熱鬧,吃飯、打尖、青樓都在那附近臨河的一條長街上。
秋葉白領著周宇到了江邊的一座尋常的客棧,揀了個臨江的窗邊坐下來,讓小二切了兩斤滷牛肉、一隻燒雞,一碟拍黃瓜兩碗餛飩,一碟花生,再叫了一碗酒,便坐了下來。
起初周宇以為秋葉白在等人,於是便不多問,陪著秋葉白坐著,看著她慢條斯理地磕花生,吃黃瓜,偶爾吃一點葷菜,就這麼過了半個時辰。
周宇有點忍不住了,遲疑著開口:“大人,咱們這是在這裡做什麼,您可是在等人?”
秋葉白卻一邊吃花生一邊懶懶地忽然道:“周宇,你來猜猜我為何今夜在李員外那裡演了一齣戲,然後坐在這裡?”
周宇一愣,隨後道:“屬下以為,可能最遲明日那梅大公子的追兵就要到了,他若不在東岸,咱們手腳好施展,但是梅蘇非常人,若是他在東岸坐鎮,那咱們查案必定會有麻煩,所以最好能在今夜他沒有到的時候,先行佈置些什麼,或者探查一些梅家還來不及抹去的痕跡,比如審訊一些證人。”
而去李員外家的一齣戲,可以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都已經醉倒,又是在對方地盤,今夜對方必定大為放心。
秋葉白看了周宇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沒錯,周宇,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不過有一點你也許不明白,你只猜測對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你沒有猜到。”
她頓了頓,淡淡地道:“我今日坐在這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你的命!”
周宇瞬間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根抵在他的手腕脈門上的一根藍色的針,那針上的幽藍看著極為滲人,分明是一根染了劇毒的針。
“這針上的毒叫牽機,雖然不是見血封喉的,但是它會在滲入血脈之後,瞬間麻痺你全身經脈,然後是五臟六腑,你會窒息而死,只是看起來倒像是酒喝多暴斃而亡。”秋葉白慢悠悠地道,
周宇看著秋葉白,眼底都是一抹痛色和受傷:“大人……為什麼?”
自從他出事之後,秋葉白一直在坐鎮看風部,替他和所有人收拾殘局,其間所展現出來的敏睿,讓他早已折服,不再如當初那般被逼迫效忠,而是默默地將秋葉白當成可以依靠的人,甚至能主心骨,對秋葉白心存感激,也在和她的合作之間,慢慢地發現了自己並不是真的是別人眼裡的廢物。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秋葉白忽然說要殺他!
秋葉白看著他,淡漠地道:“因為,你雖然很聰明,但是卻並不那麼清醒,時常會將敵做友,誤入他人陷阱連累他人,即使杜天宇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