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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葉白沒有回頭,只道:“請進。”

竹門‘吱呀’一聲開啟,雙白捧著點心進來,看著秋葉白微笑道:“秋大人,殿下讓人準備了些制梅子和玫瑰紅棗甜湯,最是暖胃補血,且用一些罷。”

秋葉白身形僵了僵。

雖然百里初告訴雙白他們,她是受了傷,但每每聽到別人口裡的‘補血’二字,她就不自在。

她坐回了桌邊,看了看擱在精緻雞翅木雕花小臺上的湯碗,紅豆棗湯上漂浮著幾片新鮮的玫瑰花瓣,看著便引人食慾,邊上是一份晶瑩剔透的薄荷梅子。

薄荷梅子爽口,紅豆、大棗、玫瑰都是補血之物,對女兒家而言皆是妙物。

她挽起袖子,靜靜地把裡面的東西慢慢地吃完。

這兩天,百里初都會讓雙白給她送這些東西。

看著秋葉白沒有拒絕地將東西用完,雙白妙目含笑:“大人可覺得這兩日子好些了?”

秋葉白看著雙白,擦了擦唇角,點點頭:“多勞你費心。”

這兩天也是雙白在處理她衣食住行並煎藥事宜,若一白是百里初身邊的第一殺神,那麼雙白便是體貼的‘管家娘子’,他修眉妙目看起來比看著陰柔狠辣的一白更爽利,總是時時含笑,行止之間體貼入微。

但是,她相信必要的時候,雙白的手段只會比一白狠。

若是她沒有記錯,雙白還掌著控鶴監的刑堂,能對自己同袍動手施加酷刑之人心性絕非尋常。

雙白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輕描淡寫如敘家常般地道:“秋大人若是早日大好,也不枉殿下這般仔細照拂的一番心意。”

秋葉白聞言,沉默了一會,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是的,百里初這兩日雖然依舊沒事兒便言語動作肆無忌憚地撩得她心頭火起,恨不能將他撕了扔洞裡埋起來,再貼上黃符——永不超生!

但是……

他不經意之間的那些體貼入微的細處,比如雖然她不願意,卻非要擱在她腹的惡劣的手,一夜到天明卻都是暖意溫融,比暖湯婆子都要舒服,讓她不自覺地沉眠,比如涼爽的玉席之間她那一處必定是墊著薄毯的,比如膳食之間的絕無腥涼之物,她桌上的茶水更永遠都是溫熱恰可入口而非滾燙的。

秋葉白不是個受人恩惠而不自知,相反她總是異常敏感的,所以她困惑,並且有些不明所以。

何至於呢?

這般情人似地和風細雨,潤物無聲,哪裡就似他的作風,而他和她的關係,就算不是襟臠與掠奪者的關係,勉強算來也不過是合作者罷。

他需要她的血,她需要他為自己遮掩‘秋家四女’的秘密。

雙白看著秋葉白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莞爾一笑:“大人不必耿耿於懷,萬事順其自然,在下素來都只見有人愁他人對自己不好的,還未曾見過有人煩憂他人對自己太好的。”

秋葉白一怔,抬眼看了雙白一眼,心中暗自嘆息,那是你不知這‘好’受得讓人實在有些心驚膽戰。

但雙白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既然她和他都有要守住的秘密,如今的狀況也算不錯,至少那廝很明顯的——‘女子厭惡症’尚未痊癒。

今晨她起的早些,不過是尋思著前兩日他譏諷她不像個女子,一時不服氣,便再鏡子前試試挽了女子髮髻,又用他的胭脂點了下自己的唇,也不再刻意壓低發聲。

百里初起身見她坐在鏡前,便過來又動手動腳,誰知她一回頭,他便一臉蔥綠似看見了什麼可怕怪物似的倒退數步,隨後竟然無法忍耐地直接奪門而出。

直把她氣得恨不能提刀去將他大卸八塊。

秋葉白雖然自尊心很是受損,但是她估摸著近期內倒是不必擔憂她的貞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