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浸透了鮮血一般才會如此猩紅。
邪門!
他退了一步,不敢再作聲。
“您是這家的大小姐?”小樓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只一臉懷疑地道。
百里初身形僵了僵,片刻之後,他冷冷地道:“是。”
雙白和一白兩人齊齊地因為那一瞬間百里初身上那種如有實質的陰森猙獰打了個寒顫。
已經許多年沒有人能將主子逼迫承認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兒了,這些無賴或者說秋大人還真是有惹毛殿下的能耐。
小樓原本還想質疑一番,但是卻見百里初只懶懶地吩咐一白和雙白:“你們且去把昨日的登記冊子拿幾本出來,再讓人出來維持一下左右兩條街的秩序,然後按照先來後到發米。”
他話音一落,兩邊的人馬哪裡還記得要衝進小院子裡去,百里初一句話就立刻讓他們開始在兩條長街爭先恐後地擠起來排隊了。
小樓快氣死了,但是奈何百里初氣勢實在太過逼人,由不得人不信服,他只往那裡一杵張張嘴就把他們策動了一個上午的人們耍得團團轉。
百里初譏誚地掃了那些蝗蟲似地搶著位置的人群,眼底飄蕩過黑暗的霧氣,隨後便要轉身就要向外面的街道走去。
雙白雖然知道自家主子必定是心中有溝壑的,既然敢這麼說,想必後院裡頭一定會再做安排,但仍忍不住喚住百里初:“主子,您這是要去哪裡。”
百里初輕嗤了一聲:“當然是去見我那‘定親的夫君’。”
說罷,他彷彿忽然有所覺一般猛然地抬起頭,眯起線條精緻迤邐的魅眸看向隔著兩條街道外的那一座小茶樓。
極具穿透性的銳利視線幾乎讓秋葉白以為他透過了那西洋鏡能清楚地看見自己,手微微一顫,她下意識地移開西洋鏡,避開他那讓人心驚的目光。
秋葉白挑了下眉,輕嗤:“嘖,這麼敏感做什麼,果然是個怪物。”
百里初輕哼了一聲,隨後正準備穿街越巷去會會他的‘未婚夫’,但是還沒有走出兩步,就忽然那聽見院子裡頭一陣銳器碰撞的聲音,他微微一顰眉,便轉回身子朝院子裡走去。
他才進了院子,瞬間就看見那一頭,一個瘦長的人影正扛著一個圓滾滾的‘人球’朝著圍牆外頭跳了出去,而兩名鶴衛並沒有追去,而是正舉著弓弩準備冷冷地瞄準他們的背心。
百里初伸手揮了一下,那兩名鶴衛立刻收回了手裡的弓弩,就這麼看著大壯將肥龍給抗著逃掉了。
他們也不得不佩服,那大壯明明受傷很重,瘦得跟竹竿子似的,竟然能扛著那比他重那麼多的大肉球跑了,遠遠看起來簡直像是一根牙籤長了腿插著個‘大豬肉丸子’在奔跑,‘大豬肉丸子’還在‘竹籤’上一蹦一蹦地。
百里初淡淡地問:“怎麼回事。”
一名跟在他身邊的鶴衛窘迫羞愧地低下了頭:“回殿下……都是咱們大意了,沒有想到那肥乞丐明明滿身傷,又是那種膽小如鼠的模樣,只顧警戒著外頭,所以讓他一下子躥到後院晾衣裳那裡,把您的……您的……。”
百里初挑眉:“說話不利索,以後這舌頭就不必留了。”
那鶴衛嚇了一跳,隨後立刻漲紅了臉道:“把您的褻褲給偷走了。”
其實那兩個無賴乞丐剛剛偷走,他們就已經發現了,本來若不是殿下讓他們走,他們必定也走不了的。
百里初聞言,瞬間就無言以對,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一件他的褻褲?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吩咐:“去把本宮更衣房裡那一抽屜的褻褲通通裹上沉香屑然後送到附近河岸小坡上那裡的茶樓去。”
那鶴衛一愣:“送去給誰?”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吟道:“若是沒有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