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張汝仕的模樣,周小喬急得跳腳,沒心沒肺的道,“三叔,你別再想那個關勝了!我爺爺不是給關勝父母點錢,打發他們走了嗎?一個秘書而已,等喪事辦完以後,你再找一個秘書就行了唄!現在給枉死在船上的二伯,舉行葬禮,才是正經事情……要不然,二伯的葬禮辦得寒酸,那才叫給我們張家丟人呢。”
還沒等周小喬的話語落音,張汝仕突然悽楚的放聲大笑了出來,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兩行眼淚順著臉頰簌簌而落,“哈哈……哈哈……別再想那個關勝了!給他父母點錢打發走了……換個秘書……哈哈……關勝!阿勝!你看見沒有,這就是我的親侄女,——這就是你用命換回來的那個女孩子!這樣的家族,不去祭奠為救家族子嗣而死去的恩人,卻用幾個錢就打發了你的父母,只惦記著是否風光!——這就是張家!”
啪的一聲,張汝仕手上的酒瓶子直接摔到了周小喬的面前,驚得這對年輕少男少女差點跳了起來。
手指著門口,“給我滾。”
周小喬不可思議的望著張汝仕,“三叔,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給我滾!”張汝仕徹底咆哮了出來!
“從今天起,你再不是我的侄女,我跟你一分錢關係都沒有……這樣人情薄倖的張家,不再是我的家!”張汝仕默默地撿起床上的那把匕首,“關勝的父母,我會給他們當兒子,給他們養老送終,不牢你們費心了,回去告訴老爺子,我是他最不寵愛的兒子,也是他手上聯姻、利用的工具,只會給他丟臉,所以既然這樣……我就沒有必要,再是張家的兒子。”
周小喬徹底傻在那裡,“三叔,你再說什麼啊?”
“滾!滾!都給我滾出去!”張汝仕徹底歇斯底里!
面對這樣已經面臨著崩潰的瘋子,別說是周小喬,就連唐瀟瀟幾個人,都被他攆了出來。
“唐小姐,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周小喬抱著胳膊,強忍著心裡的怒火,毫不客氣地問道,“難道你害了我二伯還不夠,還要來害我三叔嗎?你可別忘了,要不是你,我們這一船人,怎麼會遭遇到綁架!”
這一次,不用唐瀟瀟吱聲,薛小涵已經冷笑了起來,“周小姐,綁匪要贖金的物件,可不止是我們boss一個人,在場人人有份,你怎麼就非要認定是我們boss牽連了你?更何況,貓捉耗子……難道你還要怪耗子跑得不夠快,才被貓捉到?”
“你……”周小喬被這一個比喻氣得一時語塞。
唐瀟瀟沒有理會周小喬這個沒水準的丫頭,反而將若有所思的視線投向了衛言魯,淺笑著道,“這一次,綁匪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進了這艘東方公主號上,潛伏了三天,居然都沒有人發現……衛言魯,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衛言魯神色裡閃過一抹驚恐,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倔強的扭過頭去,“唐小姐,您說這話的意思,我並不明白。”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懷疑,船上……抑或是衛家,有內應而已。”唐瀟瀟眨巴眨巴眼睛,譏諷的笑道,“應該是衛家自己人做的內應吧?才能這麼容易的將人帶到船上……而且,這個人必須要對衛家心懷著極大的怨恨,你說是不是呢?衛言魯?”
衛言魯死死地咬住牙關,“我怎麼會知道?!”
“希望有些人,不會是在與虎謀皮,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唐瀟瀟輕描淡寫的話語,似乎久久的盤桓在衛言魯耳畔。
就在周小喬和唐瀟瀟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辦公室裡終於傳來了張汝仕痛苦的怒吼聲……
珈藍第一時間踹開門,卻見張汝仕已經躺在了血泊中,他——真的自宮了。
“唐瀟瀟,我心甘情願的當你手上的一把刀、一枚棋子,只要給阿勝報仇……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