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些什麼,也儘管說,銀兩穿用都不是問題。”
她卻指著我道,“楚延!你以為。我日夜受辱,被流放回來,就為一個吃穿不愁嗎?!我江家滿門,蒙盡冤屈,一個一個是怎麼被折磨死的,我一定會一分不少地還在你身上!”
爹爹說的沒錯,她恨我入骨,今日不除,將來必成大患。
“素心,不是慕淵的孩子,他也不會要。我限你明日,搬出七王府。去找那個張勝廣也好,願意自己另尋出路也好,都隨你。來人,送素心姑娘回去收拾東西吧。”
“楚延,你休想!”
“那麼,是我休想,還是你休想,咱們走著瞧。”
素心終是忿忿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出所料,聽浣浣說,慕淵一回來,就又被素心請走了。
“小姐小姐,您就一點不著急嗎?萬一那個素心同王爺說些什麼……”
“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反正我確定她肚子裡那個孩子一定不是慕淵的。慕淵又不傻,她若想用那個孩子來要挾慕淵,怕是行不通。”
“可是,王爺若是心軟了呢?”
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會攬這綠帽子。當然,慕淵不似我理智,不排除慕淵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衝昏了腦子。
“這個,我也不敢保證。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不多時,浣浣就又進了來,“小姐,小姐,王爺回來了。”
“嗯,你先下去吧。”
我出門去迎他,卻發現他臉色有些不對。仔細一看,他左臂衣袖不知怎麼破了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想不到,他竟是傷了胳膊。殘破衣袖裡,他那胳膊正流著血。
我快步過去檢視他的傷勢,“慕淵?”
難道這七王府裡,他的地盤上,還有誰敢傷他不成?
見那傷口不住地流血。我道,“你等著,我去叫白太醫來。”
他卻說,“不用了,房裡有個小藥箱,簡單包紮一下就好了。”
他聲音有些不對,氣息也有些不穩。
我見他氣色也有些奇怪,面色微紅,額上也滲出了汗水。他常年征戰,按說,這點傷於他,不應該啊。
我生怕是傷他的利器裡帶了毒,便勸他說,“慕淵,你這傷口,還是讓白太醫來看看吧。”
“不用。”
他倒是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我只好按他所說,從他房裡的櫥子上找了小藥箱。將他按在凳子上,準備給他包紮。
將藥敷在紗布上,我問他,“你不是到素心那裡去了嗎?怎麼還受傷了?”
他脫了外衫,露出一條胳膊來,看那傷口。傷得似乎還不淺。以他的身手,若不是沒有防備,就是自願。
我將藥敷在他胳膊上,又打了個結。
“慕淵,你該不是對人家動手動腳了吧,人家不願意,所以才將你砍了。”
他閉著眼睛坐著,我的調侃,他既不解釋,也不接話。額上的汗卻莫名越滲越多,我伸手一摸,驚覺他彷彿發燒了一般。
我取了布巾,將他額上的汗擦了。可見他那樣子,也不知是怎麼了,仍舊好似高燒不退,燙得厲害。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也不再與他玩笑。
“不行,慕淵。我還是得去叫白太醫來給你看看。萬一傷你的兵刃上有毒”
剛轉身沒走兩步,他卻起身從背後將我抱住。
我這才發現,不只是他的額頭髮燙,他的全身都在發燙。
“慕淵,你到底怎麼了?”
他呼吸已經失了節奏,滾燙的氣息就噴在我耳邊。“延延,不用去叫白太醫了。這胳膊,是我自己傷的。”
“慕淵,你說什麼?你是說,你自己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