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見那史世子,竟有幾分失魂落魄,我道,“你可知,你從前所謂的樂趣,卻是她的不幸。”
遠遠地,便見又有幾位大人入了七王府,直奔書房去了。我提醒他,“史世子,時候不早了。”
他回過神來,又衝我抱拳一揖,道,“那我先過去了,咱們改日在聊。”
“好。”
065 送茶
回去的路上,我與浣浣說,“浣浣,給我說說素心吧。”
似乎,以前我那些雞飛狗跳的日子裡,總少不了這個女子。
浣浣道,“小姐,您是怎麼了,這次………”
我知她要說什麼,無非是與那史家世子說一樣的話,我與以前不一樣了云云。這不是廢話麼,我好歹也是捱了一剪刀的人了。
不知道我的解釋。她是不是能接受得了,索性就不解釋了。我停下來敲敲她的頭,“少廢話,讓你說你就說。”
她捂著額頭,道,“那小姐,你讓我從哪說起啊。”
“從頭,當然是從頭說起。”
我與浣浣回了房,給她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盤瓜子。
這來七王府的幾日,我發現了一個好去處。就是王府的酒窖。想來這王妃的頭銜還是有用的,我一連搬了幾壇回來,竟也無人攔我。
我讓浣浣坐下,將茶遞到她手裡,“來來來,你可得好好同我說說。”
“小姐,我是您的貼身丫頭,也是隨您一起嫁進來的,所以,好多事情並不清楚。不過我可是聽說,這個素心,來路不簡單。畢竟當初,是王爺親自將她接進府的。而且………”
我將嘴裡的瓜子殼吐出來,追問,“而且什麼?”
浣浣小聲道,“而且,這素心姑娘,與咱們相府,有仇!”
嗬,這可算得上是個勁爆訊息了。說不準,這就是我與她不合的原因呢。
“浣浣,你繼續說。”
“小姐,這素心的爹,曾經在朝為官,是個五品的尚書。後來,與老爺鬧了矛盾,最後連命都丟了。不僅如此,最後那江尚書一家發配邊疆,被判了個永世為奴。可就在去邊疆的路上,先是隨行的家眷相繼喪命,最後只剩下了還是個小姑娘的素心姑娘和那個尚書夫人。再後來,那尚書夫人託著病弱身軀在邊關苦熬了兩年,終於也頂不住了。這不,最後江尚書滿門,就剩下了十歲不到的素心一人。我聽說,兩年前,還是七王爺向先皇求情,將這素心破例帶回府上的。自回來後,那個素心就落下了一身的病。”
我聽了,不是不驚訝的,敢情,這是爹爹為官時的遺留問題啊。
“浣浣。你的意思是,素心一家的死,與我爹有關?”
我這話問的心虛,爹爹做官,我雖不甚瞭解其中手段,可的的確確是不敢保證他的清廉的。
浣浣看看我,沒有說話,只用力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那個尚書,是因何與爹爹鬧的矛盾?”
年歲有些久遠,浣浣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小姐,您還記得,老爺曾經在京郊圈的那塊地麼?”
爹爹這人,生性愛山愛水,這也就算了,可他總想著如何將那山那水裝進自家的院子裡。這不,京城最大的宅院眼看就要盛不下了,他便將這眼睛放到了城郊。
我想起來,十多年前的那天,他親自帶我去了城郊。寬大車駕上,他掀起窗簾一角,將我抱在膝上,道,“延延,爹爹給你在這兒修一座園子,可好?”
“爹爹,咱家園子已經夠大了,何必要在這麼遠的地方另修一座呢?”
爹爹卻道,“傻丫頭,家裡的哪比得上這裡開闊呢?你看,這一大片地,若是建成,將來定不輸皇宮的御花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