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慢慢向飯堂走來。這個東西身形不高,確實是人走路的模樣,但奇怪的是,身上感覺毛茸茸地,像是披著一身皮毛。它越靠近陳書翔,就越顯得詭異。陳書翔抬頭看看天空,圓盤似的皓月掛在正中,撒下皎潔的月光。陳書翔心裡也有些沒底,雖然他對自己的身手充滿信心,但他不願意身後的黃曉君,也像潘蕙那樣受到傷害。
黃曉君終於忍不住發出更刺耳的尖叫,連陳書翔也聽出她內心的恐懼,即使昨晚遇到歹徒和變異的潘蕙,她也沒有這樣懼怕,狼人的故事似乎對她產生了更強烈的效果。
聽到呼叫,一群人從自己的房間趕來。導遊連忙叫起旅店老闆,把飯堂的燈全部開啟。只見一箇中等身材的農民,揹著一大坨像毯子一樣的布頭,站在院子裡。
“啊呀我說老魯呀,你三更半夜幹嘛跑出來嚇人嘛。”導遊哭笑不得。其他人都虛驚一場。
那個老魯也覺得自己怪冤枉的:
“誰要嚇人來著。我來送你定的貨,不知哪裡跑出來個小丫頭,把我都嚇壞了。”
聚集在飯堂裡的人見是虛驚一場,陸續回房。
導遊拉著黃曉君來到老魯跟前,說道:“小丫頭,你看這老叔,哪裡像狼了?”
老魯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了,說:
“你咋又跟人講那事了,小心我們村長跟你拼命。”
導遊也有些不樂意:
“誰說這事就說不得了。這事要出在烏支村裡頭,你們村長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可現在這事發生在山腳下,我憑什麼聽你的呀。”
“好,你說,你說。說了把客人都嚇跑了,看你接得到團不。”
陳書翔一聽這個農民是從烏支村來的,注意力一下子轉了過來。他找個座坐下,問那個叫老魯的農民:“大叔,你是從烏支村來的?”
“是呀,上個禮拜走了我大半天吶。”
“那你有沒有見過長得半人半獸的東西。”陳書翔想要問潘蕙的下落,但黃曉君在一旁,又不方便明說。
“你說那個會走路的狼啊。都是這人胡說八道的。根本沒那回事。”老魯又瞪了眼導遊。
“那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村長不讓說嗎,說明有這事咯?”
“這……”老魯一下子被問住了,“反正就是沒有,假話那不是更不能說嗎。”
陳書翔又問了幾個問題,老魯要麼不甚瞭解,要麼含糊其詞。
陳書翔覺得很難從這個人口中獲得潘蕙的訊息。他只好轉個話題,問:“那大叔您能跟我講講烏支村的情況嗎?”
“你說我們村吶。這個村老早就有了,最早住著幾個外地搬來的人家,勢力都挺大的。這十年,又前前後後來了許多人,有的是逃荒的,有的是去謀生。全因為那裡據說發現了什麼礦藏,有機會賺大錢。不瞞你說,我搬到烏支村還不足十年哩。但那礦藏在山的峭壁上,很難挖掘,於是又走了一大批人,去附近鎮上的新工業區打工。直到最近,鶯歌子山開發了旅遊,烏支村也順帶著沾了光,開了個什麼藥廠,還通了公路。”
“那這裡到你們村,除了公路還有別的路嗎?”陳書翔問。
“通公路前,有條山路,進進出出很不方便。就從這裡向東一里,有條小溪,沿著小溪往上游走,就能看到這條路。公路雖然盤著山繞遠路,但總歸比這山路平坦好走。”
老魯對烏支村的瞭解也僅限如此,其他的,他不想多說什麼。陳書翔覺得也不會再有什麼有用的情報。他又想到個事,於是問道:“那這山裡,有沒有白馬?”
老魯搖搖頭,說:
“白馬?沒見過。倒是見過一些別的動物,顏色是白的。說來也奇怪,村裡還有人見過什麼白蛇,白猴的。白馬倒沒見過。山裡頭,養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