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熱無比的氣浪已經撞向了柳隨雲的背部。
好灼烈的氣息
柳隨雲只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就在空中不知道晃了多少個圈圈,根本找不到著北,只是他毫不慌張,因為每次被師孃拎住衣領,也都是這樣的感覺。
一口氣就被炎灼的氣浪掀出去一百多丈,金雕幾乎是貼地飛行,這才找到了方向,向上振翼飛去,這卻發現兩翼正是顧山河他們,大家都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顧山河大聲叫道:“郭姑娘,好一個單騎破艦了不起”
他很少這麼誇獎別人,特別對方還是一個女人,但是現在他卻是豎起了大姆指:“了不起了不起,我代表碧水山莊的孩子們謝謝你,代表孩子們謝謝你孩子們肯定沒事”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根本不敢相信蝕骨真魔宗聞名南疆的黑骨魔艦,就被郭慧君單騎挑翻了。
背後原來黑骨魔艦盤據的地方,卻根本不見了這艘兩三里長的黑骨魔艦半點蹤影,只有一群惶惶不安的魔修。
他們好不容易從浮雲槎的糾纏中殺出來,眼見到就返回黑骨魔艦,哪料想到撞上黑骨魔艦這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鋪天蓋地都是迎面而來的至熱火海。
殺回來的八十多魔修當場就損失了一大半,甚至有一位金丹修士衝得太急,前腳降落在黑骨魔艦上,後腳就在爆炸中直接殞落,連屍體都沒有拖回來,加上在黑骨魔艦上主持全域性的那位金丹修士,這是連丟了兩位金丹修士。
剩下的三十多名修士聯同從黑骨魔宗逃出來的幾名修士親眼看著黑骨魔艦崩解離析直接就在空中爆炸解體,地面上已經是無盡的魔氣、殘骸、慘叫,一片漆黑中的漆黑,彷彿沒百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回覆原本的綠意,但是讓所有魔修更為心寒的是,失去黑骨魔艦之後,他們該怎麼辦?
他們敢於深入大漢國腹地,甚至不惜把神霄派往死裡得罪,準備把神霄派培育有年的金丹苗子都搶走,就是因為這艘黑骨魔艦的緣故。
三位金丹修士坐鎮黑骨魔艦之上主持陣法,足以對抗前來追殺的神霄宗元嬰修士,加上黑骨魔艦既可日行萬里,又可搭載大量補給,事後完全可以突出神霄派的重重堵截。
可是在剛才的驚天爆炸之中,許多蝕骨真魔宗修士甚至連儲物袋與隨身的補給都毀得乾乾淨淨,一枚靈石一枚丹藥都沒剩下,一身魔衣也過了火,只剩一張樹皮,甚至連激戰之後的骨禽也因為缺乏血食而發出連聲怪叫。
而在前方,神霄峰至少佈置了數重防線,千重堵截,加上三位金丹修士直接殞落了兩位,只剩下一位有傷在身的金丹修士尚能主持全域性,接下去這三四十人能有幾個能突圍出去?
一時間所有蝕骨真魔宗的修士都覺得壓力驚人,不知是誰大叫一聲:“殺了那對狗男女啊殺了那對狗男女”
那對聯手破艦的男修女將就在數里之外的金雕之上,伴隨著這一聲怪叫,這剩下的三四十名魔修就朝著柳隨雲殺來。
只是節朋義也朝著柳隨雲大叫道:“去浮空槎,山閒師叔就在那裡等著我們”
“走”
面對怪叫連連的魔修,柳隨雲也不願意多作糾纏,當即就摟緊了金雕脖子朝著浮雲槎飛去:“慧君,有什麼想法
郭慧君順手開啟面罩,讓冷風迎面而來,長髮隨風飄逸:“希望今天晚上的你也能象方才那樣勇猛就好了”
“是象你那樣勇猛,單騎破艦,直入千重”柳隨雲調笑著說道:“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郭慧君玉臉泛紅,卻是緊緊地貼在柳隨雲的耳邊,吐氣如蘭。
浮雲槎早已經將斷後的幾位魔道修士盡數全殲,趕來接應柳隨雲一行人,不多時兩路人已經會合了,節朋義率先說道:“跟我來我們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