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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遣將,將防守重點移至樅陽門。

城內城外,雙方一攻一守,一直僵持到十月二十六日的下午。隨時間推移,起義新軍內外受敵,彈盡藥絕,越來越處於劣勢。不僅僅如此,泊於安慶江面的“江貞”、“保民”、“楚材”等參加會操的軍艦,原先承諾與熊成基一道參與起義,後見大勢逆轉,又迫於安徽巡撫朱家寶的壓力,反過來,把炮口對向了起義軍。當江面軍艦打過來的炮彈,一發發落在義軍迎江寺炮臺陣地時,熊成基徹底感到了失望。“我雖決死戰,亦不能得秋操之軍隊。秋操之軍隊既不能得,我僅千餘人,能期成事耶?”就是帶著這樣的悲憤心情,熊成基眼含熱淚,與他的起義新軍,戀戀不捨退向30裡外的集賢關。

安慶城北,攔截過多少英雄夢想的集賢關,同樣攔截住了熊成基“推倒野蠻專制之政府,重行組織新政府”的雄心大志。

方復明走在熊成基身邊,他看到了英雄眼中的淚花浮動。

方復明追隨熊成基,以悲壯之情向北出逃時,泉兒按他交待,正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這一天,學堂沒有開課,甘爺去電燈廠探望父親,家裡面,只有她和小媽守在一起。也就是這一天,小媽發現了泉兒脖子上的紅線,拉出來,看到了那塊鐫有生肖鼠紋飾的玉佩,再三追問,泉兒吞吞吐吐地說出了方復明的名字。

小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出手,理了理她頭上的亂髮,然後淡淡一笑,道:“我們家的泉兒,長大了。”

通輯令

通緝令

接下來的安慶城,天灰濛濛,地灰濛濛,頭頂上始終為厚厚雲層籠罩,偶有太陽浮出,也一片暗淡的慘紅。都說那幾天的風,淡淡的帶有血腥之味。到夜深,行走在老街深處,甚至能隱隱聽到青年革命黨冤屈的喊聲。

十月二十七日下午,工程隊正目範傳甲接到調令,將他從工程隊抽調至三十一協衛隊。雖然只是一紙調令,但很明顯,他的上司,協統餘大鴻,已經對他產生高度懷疑。範傳甲肚知心明,自己的日子已經不長了。三十一協衛隊駐飲馬塘,與大關帝廟相隔只百餘米,穿過兩條小巷就到。從工程隊出來,在大拐角頭,正好遇見協統餘大鴻騎著高馬,前往集賢門巡視城防。範傳甲怒從心出,也沒做什麼考慮,立刻從腰間拔出手槍,抬手就瞄向餘大鴻。不料餘大鴻高高看見範傳甲過來,早有防備,身子一側,躲過了要取他性命的子彈。幾乎同一瞬間,他身後的衛兵奪步向前,三下五去二,迅速將範傳甲制伏在地。集賢門也不去了,當即五花大綁押著範傳甲至撫署,進行馬拉松式車輪拷問,但從傍晚到子夜,又從子夜到凌晨,範傳甲始終沒有屈服。次日清早,有人從撫署大門外的西轅門過,看見範傳甲血肉模糊地倒在草叢之中。

六十二標二營管帶薛哲,為自己一時的軟弱而懊惱不已。讓他難以理解的是,之後兩天,雖城裡城外電閃雷鳴,但百花亭二營駐地,卻靜風平浪靜。其實,事發當晚,有關六十二標二營參與謀反的密報,就傳至巡撫大院,老謀深算的朱家寶,考慮是非常時期,於是特別冷處理,將他們晾在百花亭,佯裝不知,實則是對謀反力量分而治之。到熊成基義軍後撤,安慶城警報消除,馬上讓協統餘大鴻傳令,調二營北駐集賢關。結果部隊剛剛出城,餘大鴻緊急令下,當即摘了薛哲的軍帽,下了薛哲的武裝。朱家寶高度重視,親自坐堂審理。薛哲並不忌諱,承認自己是馬炮營起義組織者之一;承認接受的任務,是開啟城門,與城外起義新軍裡應外合;承認目標是聯合太湖秋操新軍,最後攻取南京城。既如此,也不用多說。十一月十一日,薛哲一腔熱血,也撒在安慶撫署大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