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然道:
“想吾父親乃是前朝功臣大將,功勳比諸葛恪,孫那些人不知多了多少,但是結果呢,父親終其一生沒有走出交州這偏遠之地,雖然名義上是一個大州刺史,掌管軍政大事,但總的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替人看山野的人,沒有半點富貴榮華可言。
為什麼,同樣是開國功臣,他們能封侯拜相,出入朝堂,而吾父親就要在此忍受瘴氣毒蟲的煎熬,而且吾也是,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吾呂家這一脈,難道要永遠在這荒野之地苟延殘喘?”
聽到這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話,劉諶也有些沉重,天下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魏延辛勞半生,官爵比趙雲還高,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個被冤枉慘死的下場。
所以劉諶十分能理解呂興的話,雖然一州刺史看起來榮耀與富貴並存,但是百年之後,人們都會以為呂家是交州這個邊遠之地的土著,何來的富貴,何來的榮耀?
聽到這話,劉諶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那個老者,開口問道:
“想必這位山人也來不凡了,不知可否告知一聲,畢竟今日所談之事茲事體大,孤不想禍起隔牆。”
這話一出,呂興也是看向那老者,他知道老者的身份,但是劉諶不知道,此時他說不說,關乎劉諶接下來的談話,所以他也很看重。
“也罷,既然殿下要問,那老夫也就不再隱瞞,說來慚愧,老夫名叫士康!”
……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七章 裂土分晉國
一聽到“士”這個姓氏,劉諶不猜也知道是士燮那一脈下來的,其他地方這個也很少,尤其是有才有智在這個時代,本就是一種富貴的象徵。
不過讓劉諶好奇的是,當初可是呂岱將士徽的反叛鎮壓的,那此時兩人的聯合怎麼看都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當想到他們現在的圖謀之後,也就明白過來,世間大多的仇恨都是因為利益衝突產生的,自然也能用利益解決。
明白過來的劉諶就釋然了,看向兩人道:
“孤聽聞兩位都是很有志向追求的,剛剛吳主駕崩,新主不得眾心,晉吳戰局焦灼,為何不乘勢而起,難道要等吳主穩定朝局,晉吳大戰結束?”
其實劉諶這話有故意言語相激的意思,而兩人都不是蠢人,也是明白這意思,士康沒有說話,而是將話語權留給了呂興。
呂興聞言則是眉頭一挑,有些發怒羞憤的跡象,開口道:
“汝以為吾不想?可是交州被汝蜀國和廣州和荊州包圍,吾一動就被四面包圍,怎麼打?”
四路,劉諶開始還不太明白,後面才想起此時吳國海上船隊規模已經不小,三十年前就到達過夷州,完全可以繞過廣州直擊交州東南面。
聽到這話,劉諶眼睛一亮,緩緩開口道:
“孤已經求得十萬撣國大軍,到時從興古郡東北兩路出擊,吳主肯定會讓荊州和交州廣州的兵馬截擊,那到時……”
聽到這頗具誘惑的話,就連叫嚷的呂興都停下話語,看向士康,看得出來,士康應該是與其達成協議,做其的智囊,至於協議的籌碼卻不是劉諶關注的。
“殿下此計自然可以,若是真如您所說,到時江陵的孫秀南下,呂刺史出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滅廣州和荊州一些忠孫皓的勢力,到時乘勢東進,想來就算孫皓草木皆兵,也回天乏術,只是殿下,此中您的圖謀何在?”
聽到這話,劉諶心裡一動,這似乎等於他們預設有共同圖謀的意思,已經開始探討勝利之後的籌碼了。
“孤之前就跟江陵督孫秀說過,孤只要當初孤的皇祖被奪的江陵、武陵,零陵三郡而已,條件是幫助他奪得皇位。”
“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