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區域的高階魂師;
他們有的人只是為了追求力量,有的人揹負著深仇大恨,有的人可能只是身不由己……他們都是聖靈教的分壇壇主。
當然,也有大部分類似唐雅一樣跟著來的人。
這樣一群人站在一起形成的氣場,讓人彷彿來到了鬼蜮。
唐雅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引來了前面矮小的壇主怒目而視,旋即他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看向了不遠處一個帶著無臉面具的高大身影。
然後他立馬轉過了頭。
而那人卻一直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唐雅。
“別管,忍著就行。”壇主壓得很低的聲音傳入了唐雅耳中。
聖靈教也是分派系的——內捲到動輒沒命的企業文化下,不分派系都難。
有視作風而分出的溫和派、激進派、中立派……
有視地域而分出的日月派、鬥羅派……
這些派系亂七八糟且互相疊加,再配合上邪魂師們擅長偽裝的作風,那可真是一團亂麻。
但有那麼一個沒有自覺,但所有人都認為存在的派系,是所有人都不願意來往打交道的——死亡派。
倒不是這群人真動不動就去尋死,而是指他們已經瘋狂到了壓根不在乎死活的地步。
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也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他們存在最大的追求就是向整個世界復仇。
激進派好歹還講點策略,講點利益交換,講點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呢。
瘋子們壓根沒這個自覺,逮誰砍誰,砍死對方最好,被砍死也不錯。
興致來了太上教主站在面前他們都敢亮武魂——講道理,這種要向整個世界復仇的理念下,他們應該和太上教主葉夕水很聊得來,但其實……
這群人是不願意聽葉夕水調遣的一群人——理由很簡單,他們覺得葉夕水所謂的向世界復仇就是個笑話,過於墨跡——要向整個世界復仇還不簡單,出門見人就砍不就完了。
什麼滅世大計,亂七八糟的。
這樣一群瘋狗自然是很少放出去,他們大多數時間被封號邪魂師們壓在聖靈教總部不能動彈。
‘讓這樣一群瘋狗參加會議,該不會是真有什麼比襲擊史萊克更重要的大事發生吧?’心頭嘀咕了一句,壇主看向了環繞著大殿最深處的高臺。
他是邪魂師,也具有邪魂師的瘋狂屬性,但作為一個分壇壇主,也就是管理者,佔據他大部分思維的情緒終究還是理智。
具有理智的人,自然是不怎麼喜歡和一群瘋狗有所來往的。
然而現實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至少他的意志管不了其他人怎麼想,管不了一個瘋狗怎麼行動。
長槍循著黑暗的軌跡刺來,在幾朵篝火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寒芒。
迅疾如電都不足以形容那一瞬的速度。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就像是四個人從四個方向刺出了同一目標,四杆長槍前後刺入了矮小男人的身體,延綿的聲響彷彿前後咬著彼此的尾巴。
瘋狗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不講理由。
等唐雅反應過來時,面前近一個月以來稱為老師的男人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跟我來。”無臉面具下響起的聲音像是兩塊腐朽破爛的鐵片摩擦而出,甩了甩長槍上的鮮血,他重新走向了一開始所在的位置,“你和我們應該是同一類人,不要委屈了自己,看不順眼砍上去就行。”
唐雅無話可說,也無法說什麼,只能默默跟上,其他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無動於衷。
內鬥?死了個人,這不是家常便飯麼。
從高臺上走出的老嫗顯然也覺得這是家常便飯,不需要浪費精力,她甚至都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