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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凡,一看便知是出自名門,眾人面面相覷,被雅蘭會相請,好大的面子!

“是在下拙作。”坐在冉顏隔壁的白衣文士起身拱手,面上帶著淡淡笑容,風度偏偏,一副才子風采,全然無方才讚歎美人時那垂涎的形容。

侍婢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衝他微微頷首,“郎君請隨奴婢來。”

冉顏眉梢微微一挑,她不懂詩詞,但常說文如其人,看白衣文士這一副模樣,也能想像他作出的詩恐怕不是花團錦簇的吹捧,就是千方百計的拍馬,就這樣的等級還能被雅蘭會的貴女們看上,可見這些貴女的欣賞水平……

唐朝是個詩壇盛放的時代,許是貞觀年間詩才剛剛開始興起的緣故?冉顏暗想。

“文景兄真真是好運氣!”與白衣文士同席的人嘆道。

眾人一片唏噓,或是尖酸或是羨慕。

冉顏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喚來小二結賬走人。

這時堂內之人因著不能參加雅蘭會,因此注意力都放在了恰好從裡間出來的冉顏身上,尤其是晚綠不曾帶冪蘺,一雙丹鳳眼,瓊鼻豐唇,生的十分不錯,一時引起不少人興趣。

那些赤果果的目光,讓晚綠火氣蹭蹭的往上竄,不過她也有分寸,這裡不是冉府莊子,由不得她撒野,只好吞著一肚子悶氣,隨著冉顏往外走。

晚綠一時有些分神,到了門口時竟不甚撞上了人。

啪!

“眼瞎了嗎!”不等晚綠致歉,那人一巴掌摑在了晚綠白生生的臉上。

響亮的一聲,不僅打蒙了晚綠,也讓堂內一群文士也都蒙了片刻。

雅蘭舍是文士們最喜歡的聚集之處,不懂風雅的人覺得酸腐,懶得來此處,窮人也來不起,所以店中氣氛向來和睦,乍聽見粗俗的言語,眾人都還不曾適應過來。

“奴婢一時不查,請郎君恕罪!”晚綠暗罵自己不長眼,連忙給那個火氣大的公子爺跪下賠罪。

城中權貴比比皆是,一巴掌拍下去能拍出三五個來,晚綠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冉顏闖禍。

冉顏走在前頭,驚覺變故回過頭來時,便瞧見一名身著藍色廣袖直裾錦袍年輕男子,劍眉星目,便是怒氣衝衝、蠻不講理的模樣,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冉顏向來沒有欣賞美男的心思。

看著晚綠一側臉頰高高腫起,冉顏唇間冷冷的蹦出兩個字,“人渣!”

不由分說便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人渣,是連畜生都不如。

“你說什麼!”錦袍男子登時暴怒,一手抓過冉顏的衣襟,將她拽至跟前。

晚綠登時急了,蹭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去扯那男子的手,“你有氣只管衝我來,不許動我家娘子!”

晚綠的力氣,哪裡敵得過一個男子,那隻青筋暴起的手,死死的抓著冉顏的衣襟,紋絲不動。

堂內之人也覺得男人太過分了,但均認出這人便是秦上佐的嫡子,秦慕生。早上剛才傳出在彩繡館打死了人,午時便大搖大擺的出現,可見其靠山強硬,所以也沒有人敢去做那第二個韓郎君。堂間一片靜謐。

冉顏冷哼一聲,一字一句的道,“徒生了一副皮囊,有氣只知道往女人身上撒,不是人渣是什麼?誰得罪你,誰惹你生氣,不敢報復,只會在旁處撒火,不是人渣是什麼!”

句句鏗鏘,擲地有聲,比一個個響亮的耳光更讓人難堪。

秦慕生覺得自己近來特別背運,家裡給說親,說了個快死的病秧子,晨間不過是揍了韓家小子一頓,結過誰知那廝命薄,竟是死了,雖後來仵作查明是中毒致死,但他心裡堵悶的很,這才出來要喝頓酒,去去悶氣,竟又被個小娘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是哪家娘子?”秦慕生氣極,反倒壓下了暴怒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