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害得方容頰上無端飛上一抹駝紅。
算了,別再耍性子了。她的雙手輕輕環上邵翌的腰。
這是第一次——她與他靠得這麼近。
都怪這車的設計——後座竟是傾斜向前的,使她無法不牢牢地貼在他背上。瞥見其它四輛車,後座的女孩個個緊摟著前座的男孩,方容不由得聯想起生物書上的圖片——青蛙交配。一想到自己的動作在他人眼中可能也是這般光景,她不住地羞紅了臉,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迷人的味道,方容好想把臉伏在他背上,閉上眼睛,恣意享受與他獨處的時光。然而,她的理智還是勝過了她的衝動。
方容好擔心邵翌會敏感地察覺到她貼在他背上的心正撲通撲通地漸次加速,亂了規律……可是,她的心臟就是那麼不爭氣,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唉!不知何時她才能把邵翌當成其他男生一樣,與他自然地相處?
一路上,大家嘻嘻鬧鬧的,一串串的笑語聲被風馳電掣的車速遠遠拋在後頭。跟這些樂觀隨和又愛鬧的開心果混在一起,方容輕易就忘了傷心、忘了難過、忘了沮喪、忘了落寞。她圓睜著好奇的大眼,有趣地盯著這五個因為FZR而結緣的男生,見他們耍帥地馳騁狂飆於平直的省道上,不明就裡的路人還以為是一群小太保載著小太妹出來鬼混呢。
想到這兒,方容忍不住暗笑,卻愛極了與他們“鬼混”的感覺。
她由衷敬佩邵翌的騎車技術,不,應該說是飆車技術更妥當。這種速度感,竟讓方容有種興奮的感覺。
約莫中午時分,一行人浩浩蕩蕩晃到了基隆廟口人潮洶湧的小吃街。
大夥兒如蝗蟲過境,瞬間掃掉一桌子美食。
即使在冷風颼颼中,方容還是堅持要嚐嚐名聞遐邇的泡泡冰。大家聽完她的提議,全心血來潮,人手各色各味的一杯——除了邵翌。
他刻意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向大家解釋他有點感冒。
調皮的方容好不容易抓到欺負他的機會,不但沒有一句同情和憐憫的慰問,反而握著手中的芋頭冰拼命在他面前搖過來、晃過去,還一邊淘氣地隨口編了首不成調的挑釁歌。
“啦啦啦……好好吃喔……啦啦啦……很想吃吧……啦啦啦……沒得吃咧……”
邵翌被方容逗得又好氣、又好笑。趁她沒防備,說時遲、那時快,便一把搶下她的冰,速度快得讓她懷疑他是否受過FBI的訓練。
他將冰杯置於身後,不還給她。
方容氣急敗壞地在他身旁繞過來、繞過去,卻無能為力;硬的不成,只好低聲下氣來軟的。她挑了挑眉,使出耍賴的功夫:“哥哥最好了嘛……冰還人家好不好?”還裝出誠懇的笑容談和。
“你喔,就知道調皮搗蛋……”邵翌把冰還給她,開玩笑道:“你這個小鬼,只顧著自己享受,也不請你哥吃一口,真是白疼你了。”
方容開心地接回失而復得的芋頭冰,趕忙用湯匙挖了一大口送到他嘴邊。只見他遲疑了片刻,便張口含進嘴裡。
抽回了湯匙,方容暗叫了一聲:“糟糕!”驚覺自己做錯了兩件事。第一錯是他感冒,她還喂他吃冰;第二錯是糊里糊塗的她竟忘了湯匙只有一根。
她滿臉懊悔地望著他,就像在祈求他的原諒。
“我……忘了你感冒……會不會怎麼樣?”不禁擔憂萬一他病情加劇,她鐵定會於心不安。
“傻瓜!”他微笑摸摸她的頭。“放心啦,你哥這麼強壯,只不過是吃了一小口冰,又不是一口毒藥,死不了的。”
討厭!方容暗罵了一聲。他就是這樣,老是口不擇言。他雖這麼安慰方容,但她還是默默擔心著。
這時,同樣是第一次出席車隊聚會的阿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