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自己房門口的時候,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jī烈的呻yín聲,偷過半掩的房門他看了令他撕心裂肺的一幕。袁龍心裡很痛,可是他並不想破壞這麼好一曲chuáng戲,默默地欣賞著他們的每一個動作,聆聽著他們極有旋律的呻yín和喘息聲,彷彿就是自己在和楊蕾大戰一般。整整看了一個小時,他們才平息下來。
“我們是不是有點”李巖說了一半就被楊蕾用手捂住了嘴。
“我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是我對不起他,也是我舉動勾引你的,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楊蕾眼裡流lù出失落,幾滴淚珠順著臉頰滾滾而落,滴在她那豐滿的ròu球上閃閃發亮,如水晶般。李巖用舌頭將那幾滴晶瑩的淚珠tiǎn食殆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不行,我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不想再錯下去了。即使我以後和他真的沒有性生活,我也會一直守在他身邊,你我這次就當是我人生的最後一次,也當做一場夢,你以後還是不要來這裡了。”楊蕾有氣無力地拾起chuáng沿上的衣服,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
袁龍不想看下去了,但是他又不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於是他輕輕走到客廳裡坐起來,順手拿了一份報紙看。
“你啥時候回來的?”楊蕾穿好衣服走了出來,見袁龍正坐在客廳,頓時傻眼了,神sè慌張。
“哦!你們忙完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回來就看報紙。”袁龍很想殺人,可是他忍住了,表現得很平靜。
李巖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面sè慘白,好像大病初癒,說話吞吞吐吐地:“我!你!我這就走。”
“兄弟,幹嘛急著走?要走的是我,不過你剛才表現的很不錯。”袁龍笑了,如果說世上有最恐怖的笑,那麼非他的莫屬了。
“兄弟,我對不起你,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無法彌補自己犯下的錯。”李巖衝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遞到袁龍手裡。
“刀是把好刀,不過這不是用來殺人的,李巖,你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就當我送你好了,你喜歡就拿去吧!”袁龍拿起菜刀往外一扔,刀chā入了牆體裡。
袁龍空著手,面帶微笑地離開了這個本該屬於他的家,離開了這個憧憬已久的地方。
“他還回來嗎?”楊蕾無能怎麼用力都拔不出chā入牆體的菜刀,她意識告訴自己這是憤怒的力量造就的,要不然就算你平時用再大的力量也不可能將菜刀chā入水泥牆上,她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把袁龍傷得很深。
“兄弟,我真該死!”李巖重重地跪下,滿臉的愧意。
楊蕾本來想拔出菜刀砍死自己,可是刀一時也拔不出來,慢慢又對死亡產生了恐懼感。她決定要想辦法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雖然無法彌補,但是她想去試試,就算死也要為袁龍死。
袁龍連夜離開了北京,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雲南老家。他一夜的時間讓自己變得異常蒼老,頭髮huā白,臉sè蒼白。“孩子,你怎麼成這樣了?”韓麗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見到一張蒼老的面孔,愣了許久不敢相認。
“媽,我回來了。”袁龍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任韓麗怎麼喊叫都不理會。
袁龍把自己關了兩天兩夜,不吃不喝,整個人都完全改變了,頭髮全白了,面板突然變得像老頭一樣幹黃。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韓麗滿眼淚光,她不知道自己問了多少句這樣的話都沒有得到回答,換來的是兒子悽怨的目光。
“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能這麼絕望,以後的路還長,要振作點!”韓麗用湯匙將jī湯一點點往袁龍嘴裡送。袁龍也沒有拒絕,慢慢吸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