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敏,這上頭真有些鑽牛角尖了,這情愛歡喜那裡是用聰慧道理可駕馭的。
從古至今,多少帝王將相尚且過不了情之一關,何況她不過一個紅塵中的小女子罷了,再說慎遠那個人,一心撲在了她身上,最終若是得不到相等的回應,沒準幹出些什麼事來,到時候可是悔之晚矣,沒得耽擱了良緣,卻生成怨偶。
想到此,剛要開口勸一勸,便聽見外間屋裡有些動靜,隨之傳來巧月的聲音:
“今兒姑娘可好些了,午晌時吃了多少飯,昨夜睡得可安穩。。。。。。”
一疊聲事無鉅細的問了個遍,才掀開簾子進來,見他兄妹靠在炕上說話,忙斂衽一福,謝橋道:
“偏你要一日走幾趟來問,如今我覺得好的很,那裡用得著如此折騰”
巧月卻道:
“那裡是我要跑,老太太那裡惦記著呢,飯都吃不香,不是我攔著,非要自己過來呢,姑娘還是好生再養兩日,自己過去和老太太說是正經,另,讓我來知會姑娘一聲,過幾日初一,老太太說要去木仙庵裡燒香拜菩薩去”
謝橋一愣,寶樹道:
“可是隔壁街的木仙庵”
巧月道:
“可不是”
說著瞅了謝橋一眼:
“雖說是小庵堂,卻是香火極盛的,聞說求姻緣保平安最是靈驗,裡頭的主持慧敏師太和咱們老太太是積年的交情,幾年前修繕大殿,老太太還帶頭捐了幾千銀子呢,更別提平常受咱們府裡的香火物件了。”
謝寶樹笑著搖搖頭:
“這可是,妹妹這一病,倒是神佛菩薩都不閒著了,得了,我趕緊回去報個信要緊,我那裡可還有人巴巴的等著呢”
巧月自是知道謝寶樹說的是秦思明,自從姑娘病了,就聽說秦二爺急的不行,想來是又在大爺那裡,等著打聽姑娘的訊息了,倒是真有心。只盼這份心意能一直天長日久下去便好了。
心裡一動,遂笑道:
“姑娘不是給大爺做了幾樣東西,一併讓大爺帶回去便了”
說著也不管謝橋應沒應,揚聲道:
“張媽媽,把上月姑娘繡得荷包絡子拿過來”
不一會兒工夫,張媽媽便端了一個針線笸籮進來。謝寶樹探頭一瞧,撿起一個長長穗子,大紅色的如意結絡子道:
“這個瞧著鮮亮,拴在我的劍柄上正好,我就要這個”
張媽媽抿嘴笑道:
“大爺真好眼力,這些活計,只這件是我們姑娘親手做得”
謝寶樹一聽,眼睛一亮,幾下就塞到自己袖子裡,眨眨眼道:
“如此就更好了,妹妹好生將養,明兒得了空再來瞧妹妹”
說著幾步邁了出去,謝橋抬眼白了張媽媽和巧月一眼,哼一聲道:
“你兩個成日的這麼多事,還不嫌累啃的慌”
張媽媽抿抿嘴笑著下去了,一時藥端上來,巧月看著她吃下了,又服侍她在床上躺下才低聲道:
“要我說,姑娘如今也該上些心了,我瞧著二爺是個難得的,三朝五日的便要變著花樣和心思,送些東西進來,別的還罷了,只他這番心意姑娘不該無視才是,如今名分已定,便是來往些東西物件,也無傷大雅,好叫二爺也知道姑娘的意思,沒得在哪裡終日忐忑不安的,我們下人一邊瞧著也過不去”
謝橋翻了個身甕聲甕氣的道:
“你如今比巧蘭那丫頭還能嚼說,我說不過你”
巧月笑了:
“姑娘何嘗是說不過我,不過是我佔了個理字罷了,也不知道姑娘心裡究竟想的什麼,這以前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定了親怎的反倒疏遠了,您看著大姑娘如今的情形,還不清楚嗎,便是在家裡千好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