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胡亂抹把臉,頂著一張血肉模糊的緊緻面孔,趕緊退到侍神者的同一列陣線,誤殺可怕!
沒了頭的大蛇像座肉山一般轟然倒塌,連帶著地面都狠顫了顫。巴布一下抓著旁邊的瓦圖穩定身形,張著嘴,吃驚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另一條大蛇看自己的同伴就這麼被殺死了,激動得收縮了身體,絞得雌鳥發出一陣陣哀鳴。
肥啾聽到自家老媽的慘叫,激動揮著翅膀飛上去,想要給巨蟒一個猛啄,最好給它戳個對穿。
蟒蛇縱使打不過白爸白爹,打不過成年慕鴉,對付肥啾這樣的未成年小崽子還是完全沒問題的。只見它抬起一米多粗的尾巴尖,狠狠一抽,肥啾就給抽到了一邊。
眾人:……
巴布拉著瓦圖和徐飛他們一起跑過去,檢查一番發現卡在樹杈上的肥啾安全無虞,看來神鳥一族小時候也挺皮實的。
“唧!”肥啾發出一聲悲憤的長鳴,震得近前的幾人耳朵疼,徐飛都以為它看不開想要用飛身炸碉堡的勇氣去以卵擊石。
白爹回頭瞪了它一眼,厲聲喝道:“打不過就叫阿爸,沒用!回去別想再吃那麼多肉!”
肥啾:……
眾人:原來剛剛那聲是呼救……
徐飛的腳已經不痛了,他一隻腳不用力的站到一邊,看納古把肥啾從樹上掏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色大蟒和雌鳥的身影都模糊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放開它吧。”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山洞裡傳出來,白髮漠然的坐在黃金蟒的頭上,朝黑蟒揮了揮手。
那黑蟒似有所感,當真乖乖的從雌鳥的身上退了下去,爬到了藍牟的身側。
眾人都沒發現少年什麼時候出來的,但是看到那比之前見過的幾條蟒蛇都要大數倍的金磷大蟒,頭皮發麻。
“小叔叔,你怎麼忍心傷害這麼我的小蛇!”白髮祭司騎著大蛇移動到被殺死的肉山旁邊,愛憐的摸了摸它早已僵硬的屍體,對著一旁的白爹說。
白爹……
“誰是你叔叔,別亂認關係!咱們家都是純種的黑髮,沒有你這樣未老先衰的白毛!”白爹當即噎了回去,他壓根就沒信過白髮是他小侄子,這回看到人,他就更確定了。
他們一族的血有特殊的味道,即使納古只有一半的血統,他還是能聞的出來。而眼前這小子,離得這麼近他也只能聞出一股冷腥味。
白髮對白爹的話並不在意,他禿擼禿擼大蟒的頭,自顧自的說道:“看來小叔叔和哥哥一樣無情,那我只好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懲罰了。”
至於其他人,都被他當作螻蟻無視了。
他的話剛說完,天空就開始噼裡啪啦的下起了雨。
這雨一開始下,眾人的眉頭全都皺了起來。天這麼黑,還下雨,要命!
然而,經歷過那個被火蟻追趕的雨夜的眾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有視力好的人發現從洞口往外湧出的點點猩紅。
慢慢的,猩紅的顏色像暈開的血一樣,越來越大塊,配合這噼裡啪啦的雨聲。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大河部落的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那些經歷過的倒黴蛋們都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這就傻了嗎?把磷石拿出來,點火!”白爹輕輕一躍,跳回了白爸的身邊。
族人被他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帶了不容易被水打溼的磷石過來,這還是白爸囑咐他們的。
很快,他們就撿了些還沒溼透的樹枝,點起了一叢叢暗綠色的火焰。
其他人如同徐飛一樣好奇,他們都沒見過綠色的火堆。
一旁有人好心的解釋道:“你們別看著好奇就用手碰,這火焰比一般的火溫度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