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智和遺玉兩人,現下在國子監已經夠有名的,雖然一個是正面的,一個是負面的,一旦兩人是房家長子嫡女的事情被暴露出來,絕對會有人藉機洩出當年盧智“弒弟”的訊息,可想而知,就算他們不承認.也要承受不小的風波。
遺玉道:“可房喬會讓我們這麼簡單地糊弄過去?我還好,你和二哥就難說了,房家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如今知道你們的存在,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們。”
且還不知房喬會用何種形式將他們的事情揭出來,實話實說?說他當年因為要無間安王,所以才會舍妻棄子,因為被情敵陷害,所以才會害的妻子論落他鄉?
這麼一說出來,當年皇上派他去做臥底的事情,不就全露了.依著房喬的忠心程度,肯定不可能用這種方式。
最有可能的,便是借了先前的謊話,他們一家被安王餘黨擄去,隨便編排個可信度高的經過,然後時隔十三年,意外相遇?
但這也要他們一家四口配合才行,要他們配合,便少不了用洗清盧智來要挾,一旦配合了,那他們便不得不回房家。
想要制止房玄齡揭了他們的事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已經熟知當年兩黨相爭真相的盧家人,手裡是拿捏著他的把柄的,但要用這把柄去威脅房喬,絕對是嫌命太長,那把柄牽連的,可是立在全天下的人頭頂上的那個。
盧智看著遺玉望著手中的杯子,一會兒擠眉一會兒瞪眼的,心情一鬆,笑道:“你不用想這麼多,天塌下來,也有大哥幫你頂著,那房喬要來招惹載們,我亦不會讓他好過。”
盧智沒說出口的話是,就算房喬不來招惹他們,他也未必會放過他。
聞盧智說笑要幫她頂天,遺玉便收了作怪的表情,正色對他道:“大哥,我正想與你說,有些事情,你以後不要瞞我可好,我以前從不過問你的事情,是因為怕自己影響到你,可自出了那件事後,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我不能不知道。”
她所指那件事情,便是在秘宅九月三十日夜發生的血殺事件。見到盧智眼神中那抹突然出現的內疚,遺玉忙道:
“大哥不要誤會,我提起那回事,不是埋怨你,而是想告訴你,好多事你若與我明白了,咱們許是能想出更好的法子,大哥是聰明,但凡是人,必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咱們是親兄妹,這世上還有誰比咱們一家子的關係更親的,有些事情,我相信,你是難能和別人講的,不如就告訴了我,好歹能幫你出出主意。”
遺玉向來對盧智實行的便是不干涉政策,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卻越來越讓她明白,不干涉對他們眼下的情況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的。
盧智一個人承擔了太多的事情,反倒是她,雖小麻煩不斷,可比起他來,著實是自在又輕鬆,說白了,不過是上上課念念書,防防小人盧智聽了她的話,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好半天后,才道:“你還從沒與我說過這些,我只當你是不受聽那些煩心的事情,又想著少讓你操心,這才處處避著你,沒想到,你是怕影響到我,才常做出漠不關心的態度。”
鬧了半天,兩兄妹一個不講,一個不問,竟然都是為了對方著想,由此可見,溝通不利,是會引起多大的誤會。
遺玉右手一捂額頭,哭笑不得地短嘆一聲,道:“大哥,看來咱們有時是該好好談談了,虧我還在心裡編排了你那麼久,偶爾還會怪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盧智揚唇一笑,“編排?”
“呃,”遺玉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話鋒一轉,“大哥,娘還病著,咱們回學裡去嗎,若不回去,王爺那裡怎麼辦?”
她這時是不願離開盧氏身邊的,她娘雖沒表現出什麼難過的情緒,但今日這事情,受衝擊最大的便是她,她又喜歡鑽牛佰尖,若是他們這些兒女不留下一人在她身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