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的是要追隨妻子而去,寧國公遺孀剛剛嚥氣,他就要自殺,想到之前二人差點成婚,大家心裡都明白了,定國公這是痴戀寧國公夫人,要跟著走啊!真是沒想到,定國公竟然這般深情情。
葉不明像是沒有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對趙琛說到:“臣辜負過文昭一次,不能再捨棄她第二次,她帶著孩子倆人上路必然是孤寂膽小,臣要去護著她們母子。”
這話直接把範文綺說的再度痛哭,看到葉不明如此表現,她心裡實在是感動,可是妹妹卻再也沒有了氣息,在生命面前,在如此深情厚誼面前,之前的事情又算得上什麼。
趙琛被葉不明說的話也震撼到了,他何嘗又不想去尋找白羽,可是身上的責任,還有白羽所在的時空,都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完成涉足的。
“王道長應該不會出錯,”趙琛握著匕首的勁頭不敢放鬆,轉頭對太醫怒吼,:“給朕盡全力!否則你們太醫院也沒有必要存在了!”明明人都已經嚥了氣,太醫們實在是苦不堪言,可是聖人如此命令自己又不能不照著做,所以紛紛又回去施救了。
王道長,突然間,葉不明想到了什麼,另一隻手從自己的胸前拽下了一塊玉佩,正是當年文昭和自己交換過的,王道長送給她的玉佩,他直接扔掉了匕首,來到還是清醒的範文綺身邊,向她求證。
“昭昭說過這是她從小佩戴的玉佩,可是王道長送的?”葉不明說的十分急促,脖子上的血滴落在這玉佩上了也顧不得抹去,文綺張著一雙淚眼看去,的確是妹妹那塊玉佩。
“是她的,怎麼會在你這裡?”葉不明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直接衝進了產房,看到的是了無生氣的文昭,和一邊哭的差點暈厥,跪在地上的許笙。
他顧不得那許多忌諱,而是來到文昭身邊,看著她蒼白汗溼的面容,將玉佩放在她的身上,然後低頭當著眾人的面親吻了文昭,“如果王道長說的是真的,那你就快點好起來,如果說的是假的,那你慢點走,我馬上跟來。”
說著抽下來文昭頭上的簪子,別在自己的脖子上,之前就沒有癒合的傷口進一步的被創傷滴血,落到了文昭的嘴唇上,葉不明伸手擦拭,卻像是給她塗上了鮮紅的唇脂一般,顯得整個人都有了氣色。
葉不明看著文昭還沒有醒來,手上的簪子又進去了一些,馬上就要戳中要害,這邊文昭突然間有了氣息,太醫們驚喜的大叫:“夫人又回神了!快!”
看著穩婆們和太醫又忙活起來,葉不明滿滿退到一邊,可是手上的簪子卻沒有鬆手,簾子重新拉上,葉不明看著人影在裡面忙活,心裡再度祈求上天,同時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沒多久,嬰兒的啼哭鬆懈了眾人的神經,孩子生出來了!嬤嬤立即把嬰兒包裹好,然後帶出遞到趙琛面前,聲音乾澀,語氣迫切慶幸,:“聖人,恭喜,是個男嬰。”
趙琛看著面前紅潤的嬰孩,良久之後,顫抖的開口:“好,好,賞。”然後讓嬤嬤帶下去給孩子清洗一番。
“文昭怎麼樣?寧國公夫人怎麼樣?”範母在聽到孩子的哭聲後已經醒了,現在抓著宮人的手問道:“夫人也沒事了,母子均安。”
得到這個訊息,范家母女精神徹底鬆懈了下來,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太后也是眼中帶淚,只是口唸尊號,到底是個有福的,王道長的批示沒錯。
等到孩子洗乾淨後再送過來,她們看到孩子,卻和趙琛像了個徹底,畢竟白羽之前就和趙琛是表兄弟,長相相近,現在這孩子像趙琛也就不足為奇,可是未免也太像了些,尤其是太后,看見孩子的第一眼就淪陷了,驚呼和趙琛小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