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跑到了草坪另一端,蘭桀一扯韁繩,烈馬前蹄揚起,仰天長嘯。安澤爾很快出現在草坪的另一端,冷冷地注視著蘭桀。
“安澤爾大人,這裡當做你的墓地,你看還行?”極度挑釁的聲音,響徹整個草坪。安澤爾俊美的臉上,『露』出極度的怒氣。
隨即,安澤爾臉『色』一沉,平靜地說道:“這個地方,給你當墓地,不錯!”
‘錯’字還沒有傳遞出來,安澤爾雙腿一蹬,劃過了與蘭桀之間的距離,沉重、鋼鐵鑄就的長槍,倏然急速旋轉刺向蘭桀的胸膛。
嗡嗡的轉動聲,以及鋒利的槍尖的破空聲,頓時在草坪之上響起。堪比神王的力量,完全的展現出來,勁風掀起了地上的草皮。
碎裂的草皮中,森然的槍尖,猶如流星般點選而來。蘭桀哪敢遲疑,胯下猛地一座,烈馬承受不住,一下子四肢跪地。
蘭桀順勢腳尖點地,倏然離開了安澤爾的攻擊範圍。
“想跑?”安澤爾眼神冷峻,冷冷地吐了兩個字,身體漂浮在空中,咻的一聲,向蘭桀衝刺而來。同時,長槍猛地舞成一條長龍,洶湧地向蘭桀連連刺去。
面對急如驟雨般的攻擊,蘭桀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僅僅一瞬間,世界之力猛地灌注到降帝戰刃之上,而同時,戰刃隨著手腕抖動,連連斬向安澤爾的長槍。
“安澤爾大人,測試結束,你還不足以威脅到我。”狂傲的聲音,從蘭桀口中響起。而,安澤爾卻緘默不言,只是兇狠地施展槍術,要將蘭桀擊殺。
“瘋打十二斬!”
蘭桀冷喝一聲,肌肉瞬間膨脹起來,強大的力量,頓時湧入降帝戰刃之中。鋒利的戰刃刃口,化作虛幻的刀光,一道緊接著一道,一刀強過一刀。
安澤爾眼瞳猛地一縮,身後的黑『色』羽翼連連扇動。泛著黑芒的長槍,在他手中急速的舞動起來。風,頓時升起。
鏘!鏘!鏘……
無數的槍影,與刀光激烈碰撞。火花四濺,響聲回『蕩』在整個草坪的上空。安澤爾的力量,比起蘭桀大了一些。二十招硬拼下來,蘭桀的虎口有些發麻。
然而,無比驚訝的表情,出現在安澤爾的臉上,他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滿是缺口的長槍。安澤爾冷笑一聲,“好,不愧是路西法大人看中的繼承者。但是,你違抗了路西法的人意志,擊殺了神王的使者,就必須得死。神界,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蘭桀斜握著森然的戰刃,眼眸冷冷地看了安澤爾一眼,緩緩說道:“強者為尊,確實不錯。森嚴的尊卑,卻讓我極度不爽。我討厭人家高高在上,我討厭你們的眼神。”
眼瞳猛地閃過一絲詫異,安澤爾身子猛地一震,心臟咚得一下猛跳。蘭桀的話,他幾乎沒有想過。在他眼中,強者就該高高在上,就該以螻蟻的眼神看待弱者。
“你是強者?比起神王、神皇、甚至主神,你又算什麼?”蘭桀繼續說道,“我要一個可以激勵人變強的世界,卻不是一個奴役人的世界。見到高階別的人,我憑什麼要跪下?”
蘭桀的腦海中,浮現出初入神界,向路西法下跪的神人,那卑微的模樣。
“算了,再怎麼說,你也不懂。戰吧!”蘭桀看著錯愕的安澤爾,趁著安澤爾的失神,舞動著降帝戰刃猛地斬向安澤爾。
“你說的,或許是對的。但是,神界千萬年來,都是如此。僅靠你,是不可能改變的。抵抗之城已經十分自由了,路西法大人從來沒有壓迫過我們。你,根本無法想象其他的神域。”刀光籠罩而來,安澤爾隨意抵擋,眼神變得清澈。
當,當,當!
刀槍交擊,安澤爾、蘭桀兩人激烈的戰鬥起來。“每個人有自己的權力,路西法沒有壓迫,但是,他卻幫助其他神王壓迫。”蘭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