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不會讓招娣好過。真正讓她緊張的，是趙宣泓突然說出此事的用意。

“殿下，你真狠心。她好歹是你愛過的人，你怎捨得這樣對她？”

“愛過，但我不要背叛者！”

“殿下是要警告我嗎？讓我不要重蹈她的覆轍，做個安分守紀、聽話乖巧的女子，否則下場就跟她差不多？”孟元蓓保持著面上的冷靜，一字一句的說。

軍妓？13歲花樣的年華里被千千萬萬的男子蹂躪，躺在連樣子都記不住的男子身下苟延殘喘，每天度日如年，而且不知何時是個盡頭。這報復的手段兇狠得讓孟元蓓望塵莫及，得多殘忍才能做得出來，那女子還是他曾經愛過想要迎娶的人。

有那麼一刻，孟元蓓真想知道在這個俊美的男子心裡可曾對誰有過半點情誼？

男子調笑著，勾了勾手指，示意孟元蓓過來他身邊。孟元蓓攝於他的威嚴，不好反抗，便起身走了過來。

趙宣泓把她攬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動作很輕，下手很軟，跟乾康的強勢相比顯得既溫柔又謙和，但孟元蓓清楚，他比乾康危險得多。

兩人相視而坐，四目相對，氣氛曖昧。

“這不是警告，是希望！你跟她不一樣。”把頭埋在孟元蓓的髮鬢處，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讓他沉醉，“我怎麼捨得像對待她那樣，對待你。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她嗎，正巧幫你處理了一下，可還滿意？”

“殿下不要把所有事都算在我頭上，我可沒有要求你這樣做。”

“哦？是嗎？是誰利用木嫣然找她的茬，又在國宴上讓她出糗，還故意引她向自己下毒手……？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孟元蓓你處心積慮，就是要置她於死地，而且還不自己親自動手，非要別人替你做。”

果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是猜測的？還是他一直暗中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還察覺到別的事，例如，她跟乾康的合作，還有她真正要對付的人不是孟招娣，而是他——三皇子趙宣泓。

“既然殿下你都這麼認為了，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想必也不會相信吧。先入為主的事，我爹也做得不少，我早已習慣了。”孟元蓓撇過頭，不吭聲，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像勾起了什麼難過的回憶。

現在不能承認，如果趙宣泓真的篤定這些事都是她做的，他為何會放任自己的行為？他可能是在套自己話，也可能猜的。

趙宣泓掰過她的臉，見她眼睛有些泛紅，臉上盡是不甘，心下狐疑莫非他猜錯了？可他直覺一向很準。

就聽她咬著下唇，眼睛低垂，睫毛下的淚光一顫一顫，“我討厭別人冤枉我，我不喜歡招娣，她娘殺了我親弟，嫁禍於我，她也一直盼著我倒下，好為她娘報仇，但我從未想過要她死……你可以說我不好，但不要把所有過錯推給我。”

“……我小的時候，一直不受我爹喜愛，有次我跟妹妹們在書房裡玩，妹妹不小心撞翻了皇上御賜的青花瓷瓶，剛好我爹進來，見我站在旁邊，不分青紅皂白就甩了我一個耳光……那種被冤枉，無力辯駁的滋味，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說著說著，孟元蓓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趙宣泓的手裡。這是真話，她沒有撒謊。

趙宣泓仔細觀察她的樣子，以他的經驗，她沒騙自己，稚嫩與天真還有故作成熟，確實符合她13歲的孩子氣。

他派去暗地裡調查孟元蓓身世的人，也證實過她確實一直不太被她爹待見，性子也比較直，常引她爹生氣，如果她真的心計深沉，不可能那麼多年沒被發現。

對於這樣的她，趙宣泓想可以保留這麼快下結論的餘地。

“好了，乖，別哭，你可是要做皇子妃的人，以後不能動不動就哭鼻子。”趙宣泓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