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給予我答案。
“遺傳是這種病的成因嗎?”我給偉哥拋了根菸。
“是,但只是其中一個可能,醫學界對這種病的瞭解很少,只知道患者大多在出生後短時間內夭折,只有一個國外的患者能活到十六歲。”偉哥吐了個菸圈又說:“你不可能靠這個找出夜小樓的姘夫,因為省內至今也沒有這種病例的記錄。”
一如偉哥所言,我的確是想憑藉“美人魚綜合症”找出夜小樓腹中肉的經手人,因為我懷疑人皮娃娃是用她孩子的面板製成的,可惜我的願望落空了。
領取裝備後,我們再次前往醫大,雪晴與喵喵繼續監視蕭教授,而我和蓁蓁則到樟樹林協助技術隊的同僚取證,並儘量騰出時間調查餘舍監。
到達樟樹林時,技術隊的同僚已經在忙了,他們的小隊長是個秀外慧中的大美人,名叫桂悅桐,跟我算是老熟人了,只不過……
“哇,阿慕,見到你真好,我還以為你早就被小偷宰了。”悅桐對我的問候還真讓人汗顏。
“託桂美人的福,我還像小強那樣頑強地活著。”像只哈巴狗似的向她點頭哈腰後,我便介紹身旁的蓁蓁:“這位是我的拍檔,她叫……”
我的話還沒說完,悅桐就拉著蓁蓁的手,親暱地說:“你跟阿慕拍檔可要小心耶,他這人挺靠不住的,我男朋友就是被他弄丟的,都兩年了,到現在還是音信全無……”
悅桐的男朋友就是我的老拍檔小相,兩年前他離奇失蹤,至今依然杳無音信。作為他的拍檔,我說不出對此全無責任這種話,所以在悅桐面前,我總是抬不起頭。
雖然每次見面,悅桐都不會給我好臉色看,但絕對不會因此而耽誤工作,不然她也不可能以二十六歲的芳齡爬上技術隊小隊長的位置。在我們到達之前,她和下屬已經在槍擊女鬼的現場取證,我向她講述昨晚與女鬼相遇的經過以及女鬼逃走的路線後,她便帶領下屬在女鬼的逃走路線上蒐集蛛絲馬跡。
我們順著女鬼逃走的方向往樹林邊緣走,一路上均能發現女鬼留下的血跡,但越靠近樹林邊緣,路上的血跡就越少,走到一棵高大的白樟樹前,地上就再沒有發現血跡。悅桐示意下屬往白樟樹取證後,便和蓁蓁說話,但她的話顯然是說給我聽的:“以犯人在槍擊現場的失血量推斷,她逃出樹林之前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甚至休克。可是,在她的逃走路線上發現的血跡卻越來越少,這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除非她在中槍後立刻包紮傷口,或者擁有匪夷所思的自愈能力。”
“她中槍後就立刻逃走,根本沒有時間處理傷口。”我說。
“如果她真的擁有如此驚人的自愈能力,那麼她的傷口很可能已經癒合了,要憑槍傷把她找出來,恐怕很渺茫。”悅桐還是對著蓁蓁說話。
“隊長!”悅桐的下屬郎平用夾子從白樟樹上夾下一片沾有小量血跡的布碎,報告說:“這塊布碎應該是犯人逃走時被樹枝勾下來的,你看……”他指著取下布碎的樹枝,“勾下布碎的樹枝,高度大概有兩米,而且樹身上還沾有小量血跡。”
“帶回去化驗,也許能提供線索。”悅桐說罷與郎平等人一共圍著白樟樹繼續取證。
這棵白樟樹位於樹林邊緣,樹葉已經掉光了,似乎已經死了。從布碎所掛的位置,及樹身上的血跡看來,女鬼昨夜肯定是爬到樹上逃脫雪晴追捕。
悅桐等人做完取證工作後,我嘗試爬上樹上,但要爬上去可不容易,爬了一會也沒爬上。蓁蓁見我爬不上去就把我拉下來,像只猴子似的往樹上爬。不過,沒一會兒她就驚叫一聲掉下來了,而且是連帶整棵樟樹掉下來——樟樹竟然是中空的!樹頂有個僅能讓成年鑽入的樹洞直通根部。
郎平等人把壓住蓁蓁的樟樹搬開,悅桐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