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成一片的營地,許久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似乎有人已經在這裡等候許久。
“這麼做並不明智,可你依舊來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
旁觀者的態度,絕世強者的姿態。
墨菲斯猛地回頭,視野中,黛拉站在身後十米處,甚至連斯芬克斯都沒有任何察覺——在黑夜中能夠徹底隱匿身形的斯芬克斯沒有攻擊這個突然間出現的陌生女人,它甚至連一點敵意都不敢表現出來,對於一位霸主級別的魔獸來說,眼前女人的氣息已經恐怖到讓它戰慄。
“導師”
千言萬語,最終化作兩個字,墨菲斯行禮,抬起頭,面對導師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面龐,卻是心中無故安定下來。
無奈、憤懣、不甘、忐忑,多日來累計的負面情緒如被暴雨清洗,眨眼間消失。
“原本我對你的教導還需要至少兩年,但是現在看來,你已經合格。”
黛拉一身黑袍的摸樣和她在塔倫斯學員時如出一轍,安靜,毫無廢話。
“您要離開了?”
墨菲斯並不意外導師做出的任何決定,只是內心仍舊小有遺憾——他遺憾自己未能更多的拿到幾份書單,未能更多的聆聽幾份教誨。
黛拉似乎依舊能看的出他在想什麼,輕聲回答道:“今日的一切,不過是你無數次選擇的結果,你選擇接受我的教導,你選擇在密室中和阿什坎迪簽訂契約,這一切都無法避免。”
“而我,從未到來,從未離開。”
這個位列第一套塔羅牌首席大魔法師的女人輕輕拿出一本看上去略顯陳舊的筆記本,道:“這不是我的饋贈,只是我需要完成的最後一項任務,它屬於你,也僅屬於你。”
黑色的皮質封皮沒有任何元素波動,只不過從黛拉手上拿出的東西,墨菲斯再傻也不會輕視。
雙手接過,黛拉沒有任何多餘動作,只是輕輕點點頭,就這麼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沒有帶起哪怕一絲魔法波動。
……
墨菲斯沒有做出什麼獨闖軍營的傻事。
導師黛拉的出現和離開讓他原本紛亂的情緒平靜下來,經歷這麼多事情,他已經變得比曾經的那個叢林獵人還要現實——為了生存,他學會不浪費多餘的時間去胡思亂想。
返回柯塞妮堡,墨菲斯將那本黑色筆記本開啟,卻發現自己僅僅能夠翻動其中前幾頁,後面的內容處於完全封印的狀態,他便沒有繼續費力氣研究,而是在讀了一遍篇幅只有四頁的旅行筆記後沉思許久,繼而不受任何影響的繼續去進行外圍魔法陣刻畫。
兩天時間不到,柯塞妮堡法陣刻畫完成,不過他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下令讓血族翡冷翠鎮的主要幹道封鎖起來,獨自一人繼續忙活著。
……
瓦特萊伯爵的隊伍並沒有立刻從弗丁帝國如預料般帶著復仇的怒火衝向翡冷翠。
或許是因為伯爵意識到了邊境正在發生的戰爭並不適合自己的私家部隊直接出動——說實話,作為一個私兵實力和領土面積同樣強大的領主,瓦特萊伯爵說踏平翡冷翠,除非有其他國家介入,基本無人能阻擋。
這感覺就像是一隻強壯的雄師受到了螞蟻的挑釁般,說復仇,一巴掌就能拍死,卻礙於擋在螞蟻面前的幾頭大象而沒辦法明目張膽的過去——因為任何多餘的行動都會被蓄勢待發的拜占庭軍隊認為是挑釁和準備攻擊的訊號。
於是…這種時刻,一個古老的軍事機構起到了重要作用。
僱傭軍。
借刀殺人是最為簡單也是最為有效地手段,弗丁帝國出名的不僅僅是重甲騎兵,還有兵種繁多而實力強悍的高階僱傭兵,於是沿著隱蔽的山路,一支使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