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學姐拿出一個信封從裡面拿出一張票“是喬老先生的葡萄酒莊園的票,他在下週三開個酒會,能過去他的別墅住一個晚上再回來,會有好多文學家藝術家們去的,帶你增長知識,”
“喬老先生,是那個課本里的那個人?”
“課本里的那個人,哈哈哈,你的印象還真是奇怪,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喬老先生,”
“學姐帶我去?”
“不,我不畫畫後就決心不碰這些了,是店長幫我拿了這張票,我想你去比我更好,”
“我這種小輩,學姐這種傳奇人物去才合適啊,”
“囉囉嗦嗦的,拿著”學姐把票塞給了我,“店長會去接你的,記得穿的正式點,”
“這不合適吧,”
“一個能在五分鐘內畫出我想要看到的內容的人,不算是小輩了,”學姐對我莞爾一笑,“我不會看錯人的,你的天賦是在我之上,”
“學姐……”
“別這麼肉麻,去找你的前輩吧,”然後把我推向儲藏室,
我把票小心翼翼收好,然後進了儲藏室,
前輩穿著白色襯衫站在長長的木桌前面,看著過濾式咖啡機發著呆,我敲了敲門框,前輩回過神看著我,然後笑著跟我打招呼,
“一帆,你還記得我教你做的第一杯咖啡嗎?”
“當、當然,”
“是什麼?”
“藍、藍山,苦苦苦的,”
前輩看著咖啡機像是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才對我說,“能給我示範一遍藍山咖啡的做法嗎?”
“好、好的,”我向著藍山咖啡粉走去,
時間過得很慢,我把酒精燈點上,把水接上,當咖啡的香味開始飄散出來前輩開了口,“你做的咖啡是我喝過最好喝最難忘的,”
“過、過獎了,”我傻笑著回覆著,
“你做的每一步都很到位,看來我也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
“不不不,我、還、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還、還想讓前、前輩教我更多,比如說、那個描、描花紋,我就學不來,明明、明明是藝術系的結果怎麼也畫不好,嘿嘿,”
前輩沒在說話,低頭喝了口咖啡,然後看著地板,過了很久才慢慢開口,“我要走了,”
“什麼?”
“下週一也就是明天,哥哥來接我,我要出國動手術,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我說不出話只是看著前輩,前輩看著我,繼續說,“一直以來給你添麻煩了,這裡,”前輩摸了摸後腦勺,“有個腦瘤,夏天建議我讓我動手術,可是動完手術我就會完全忘記以前的事情了,我不想那樣子,感覺我用二十幾年塑造了這麼一個我,可是卻一點回憶都不留下,以前的喜怒哀樂都要拋掉了,我算是個念舊的人啊,我根本沒法那麼狠心拋掉,就死死拽住那些回憶,可沒有用了,我忘記的速度越來越快,有時候連自己是誰都要想好一會,沒辦法了,已經到了必須要手術的地步了,”前輩看著我繼續說
“我想手術完後,我會把你忘記的跟以前的我一起忘記,然後重新開始,”
“前輩,”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靠近了前輩,可是想說的話卻依舊說不出,
前輩看著我靜靜的等著我說話,
“路上小心,”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自己在心裡抽了自己一百個嘴巴子,楊一帆你為什麼還是沒有勇氣面對她,
“好的,你也要保重身體,”前輩沒有再說話,轉身向著門外走,看不清她的樣子,而我只是看著她走出我的視線,沒有再做什麼,
星期一的時候找了藉口說學校有課沒有去咖啡屋,也沒有去學校,在家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