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蹊握著一根泛著青光的玉簫,橫臂擋在他面前。傅雲天的劍,直指她的玉簫,劍尖恰好刺在玉簫正中。
兩人之間瀰漫一股無形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劍是朝他來的,如果顧成蹊沒有及時擋在他面前,那麼這一劍已經送進他的後背了。
傅雲軒退了好幾步,冷冷看他一眼,“你才是想殺我的人,為什麼?”
傅雲天冷笑道:“因為你蠢,你現在都還想著相信顧成蹊,以後她怎麼把你玩死的,你都不知道。與其讓你拖累我,不如我先殺了你。”
“幸好我不是真的跟你來殺人的。”傅雲軒白他一眼,拍了拍胸脯,可憐巴巴望向顧成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師父,你再晚一步,徒兒就要先走一步了。”
“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師父!”
“師父……”
“你tm再叫我一聲師父,我立馬撒手不管。”顧成蹊怒了,她當初怎麼會腦袋一熱答應教這個蠢貨武功?
“我閉嘴!”傅雲軒雙手捂嘴。
“明明知道這裡很危險,還跑過來送人頭,當你那三腳貓功夫真的能自保嗎?”顧成蹊瞪他一眼。
那兇狠的目光,傅雲軒嚇得跳起來,站在那裡侷促不安。他本來也想逃的,但是知道她在這裡,他的確不放心。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母,雖然她不承認是他師父,但是她教過他武功,打他心眼裡就已經認了這個師父。
他不會說話,腦子又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那麼喜歡他。
傅雲天臉色很難看,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草包弟弟,竟不是跟他來殺敵的!草包什麼時候竟有這等頭腦了?知道過來找幫手。
“傅雲天,給你個機會,想死還是想活?”顧成蹊挑眉看向他。
傅雲天臉色更加難看,“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要是現在離開,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要是不走,就留在這裡等死。”顧成蹊慢悠悠地道,聲音裡不摻雜絲毫情感。
“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傅雲天用嘲諷的語氣道。
“就憑我今天站的這個位置。”顧成蹊似笑非笑道。
傅雲天還沒說話,傅雲軒踮起腳尖小跑到她身邊,低頭仔細看了看,滿腦袋疑惑,嘟囔道:“這個位置沒什麼特別的嘛。”
顧成蹊滿頭黑線,瞪他一眼,“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你這裡最涼快……”他還感覺到了冷颼颼的風。
顧成蹊很不爽,“一邊兒去。”
“哦。”傅雲軒聽話往後退。
後面一排傻掉計程車兵,手裡的刀差點沒落到地上。
傅雲天自然不會想傅雲軒那樣白痴,以為她說的位置會是她現在站在的位置,她說的位置,是她在江湖上的地位。
有人傳言她就是夜尊,有人說她是夜閣除了夜尊之外,最具有說話權利的人。但是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能夠有魄力以這個年齡站上去,有多麼聰明不說,那麼她說話,必須是一言九鼎,否則如何能服眾?
傅雲天怔怔看著她,沒有說話。
裡面打鬥還在進行當中,顧成蹊沒有回頭看一眼,她相信有葉景言在,五哥和七哥不會有事。
顧成蹊收回玉簫,握在身前,右手背到身後,等傅雲天回話。
“好,撤離皇宮,不過,顧成蹊,我是不會放棄皇位的。”傅雲天收回劍,轉身,大步離去。
“對了。”傅雲天突然站住腳,從懷裡拿出一塊黑漆漆的令牌,丟給了過去,“還給你。”
語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成蹊伸手接住,一頭問號垂眸一看,眼睛驀然睜大,“御林軍調動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