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遊志叫了一聲,驚醒過來掃視一週,發現劇組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是一個頗大的倉庫,六部攝影機都全部就位了,燈光師以及同步錄音都準備好了。
蕭然把發哥和蘇仁耀叫了過來,交代最後一句:“你們倆等一下開槍的時候,記得千萬不要眨眼睛!”
看了看現場的無數面鏡子,蕭然滿意的笑了。不少動作名導都喜歡在現場製造一些外物作為一種襯托,襯托浪漫的感覺。對於吳雨森來說,鴿子和教堂是一種常用手段,而蕭然現在要利用的就是玻璃粉末。
叫了句開始,蕭然只見六部攝影機在各方面或以特寫鏡頭,或以遠景鏡頭拍攝。其實拍這樣的槍戰戲不是一氣貫通的,而是斷斷續續的拍。而蕭然身後的場記會記住上一場戲和鏡頭裡演員的情緒以及其他道具的位置,以便於連戲。
拍攝是一件相當枯燥的事,就跟寫作一樣,都很有點十月懷胎的感覺,非要等到生下來那一刻才能給人輕鬆的感覺,那種喜悅才是作者和導演所追求的。
斷斷續續拍了這場槍戰戲,蕭然便開始著手耀東身首異處的戲了。這段戲的要求非常之要,需要攝影機高速運動,而且還要特效方面的支援。蕭然本來是不敢肯定能不能完成這樣的特效,可是有了藍乃材的一句:“很簡單!”之後,他便輕鬆下來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拍的片子就跟同時代的絕大多數港片一樣,裡面用的假人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來。藍乃材找了不少材料,譬如麵粉之類的,經過前幾天的精雕細琢,已經讓這顆人頭便得十分逼真了。
剩下來的就是如何實際操作了,和特技組商量了一下,終於敲定了這場戲的具體操作情況。等到開拍時,發哥和阿蘇同時親自上陣,在房頂上滑動。為了確保萬一,蕭然甚至把所有的攝影機都用上了,以便於捕捉那激烈的動感。
最後一場戲終於開始拍了,全劇組的人都在等待著蕭然的指示,他們得到的劇本都是不完全的,根本不知道故事的結尾究竟是怎樣。所以,蕭然現在必須得臨時排程現場,指揮劇組各單位組織起適合的佈景設計等等。
操作好了之後,蕭然望了一眼那個前去接應耀東的配角,這就是他欣賞的那個演員。佈置好一切之後,蕭然把剃了光頭的發哥和那個叫張文樂的演員叫了過來交代最後一場戲:“這一場戲,發哥要死,而且是被阿樂從腦後開槍殺死。發哥,我要你中槍就乾脆的倒地,千萬不要有任何的猶豫。而阿樂,這是你的臺詞!”
遞了張紙給張文樂,蕭然一本正經的望著被震呆了的兩人:“怎麼?不喜歡這個結局?”
“阿然,你……”周閏發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了,這片子裡那麼多圈套,想不到他演的角色剛剛在火拼裡逃出了生天,還以為肯定能逃掉。想不到,蕭然竟然在結局時來那麼一手。
“沒事,相信我!”蕭然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研究一下最後這段戲,這可是非常震撼的結尾,絕對不能拍砸了。
幸運的是,這場戲非常完美的在張文樂抬手對發哥腦後一槍之後便結束了。不過,蕭然喊了兩句停,劇組人員這才從方才的震撼裡擺脫出來。沒人想得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目瞪口呆的張堯宗和林道雲,蕭然呵呵笑了起來,他覺得這樣真的不錯。能夠讓每個人都感到意外,這片子就算是成功了三成:“怎樣?阿宗,阿雲,片子拍完了,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跟了那麼久,應該心裡有數了吧!”
剪接師和配樂師在可能的情況下,總是儘量跟著導演,以便於隨時討論該在什麼地方剪接,該在什麼地方配樂。這是行業的慣例,儘管沒人規定下來,可每個人都是這樣執行的。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魏東靈的一個急電打來,十分沉重的告訴了蕭然一個訊息:“新藝城被收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