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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我只薄施脂粉,不抹眼影,只塗口紅與遮瑕膏。穿一件白背心加無袖白色毛衣,然後是淺藍色低腰牛仔褲配短靴。對於這種便裝打扮,我是十分有信心的。我的氣質永遠似一個貴氣的大學生。如無意外,十年後,我仍會這摸樣。
星期天中午的淺水灣也配襯我的一身打扮,更合襯的是Ferdinard,他穿的亦是T恤毛衣加牛仔褲,但色調與我相反,是黑色組合。這樣一個男人,坐在我旁邊,感覺真的很好。我享受身邊的人與我有相近的氣質。
我們吃美式特大早餐,我吃的是香橙粟米蛋糕拌紅莓藍莓,Ferdinard叫來雜菌奄列、多士和咖啡,吃得悠哉悠哉。我不明白,為何Jasper Leung那麼愛到茶樓飲茶。
Ferdinard說:“Budda Bar內會有多少件佛像擺設?”
“四千尺的酒吧加餐廳,最後也要有十二件。”我說。
Ferdinard提議,“古董佛像配Aarnio的Globe Chair能有化學作用。”
“Globe Chair……我未想過,但似乎很有趣。”我想像著,“會不會似佛祖躲進小洞內享受音樂般?”
Ferdinard接下去,“那麼佛祖聽的要是Budda Sound了。”
“那是什麼?”
“電子樂器混合而成的梵音。”
我很有興趣。“你有嗎?可以借我聽嗎?”
“一會兒回我家拿給你。”他說。
海風吹來,我吁了一口氣,這種星期天才像樣,這種溝通才像樣。我與Ferdinard的品味交流無阻,情不自禁之下,我掛起了一個舒暢的微笑。
信心,信心。或許,他就是我的絕配。
他告訴我他喜歡在夏天出海滑浪,冬天的星期日,他常常睡到中午以後,然後聽一場演奏會又或是什麼。
我說我什麼音樂都愛聽,歌劇、爵士樂、古典音樂、流行曲、K歌,只要打動到我的,我就愛聽。
他便說:“那麼,找一個星期天我們一起聽音樂吧。”
頃刻我就感動起來,我感受到一種和諧與合拍的交流。
我是不是已找對了?
下午,我們到那間較理想的鋪位再察看,他告訴我他的設計概念,要有大自然感覺,假瀑布、禪的沙丘、蓮花處處,然後,又要有神秘感,色調要深沉、安寧,優美卻又有著靈性。
聽著聽著,我一切安心了。
他是一名生意上的好夥伴。但人生呢?
我斜眼看著他,充滿著幻想。
他說:“其實,我很少碰上這樣合拍的工作夥伴。”
我微笑著看著他。
他再說:“或許我們不應只做工作夥伴。”
他的眼睛閃亮,我屏息靜氣。我在心裡問:你還會說下去嗎?
然後,我真的說了:“要不要來我家?”
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聽Buuda Sound。”他補充。
我咧嘴而笑。就這樣,我跟了這個男人回到他的家。
那是一個獨居男人的典型自置居所,簡約,有點high tech感覺,白色與深咖啡色的組合,這種佈置和諧舒適,但還是普通了點。對於Ferdinard的家,我有更高的期望。
然而沒關係吧,要改善的話有的是時間。
Ferdinard倒了一小杯紅酒給我,然後播放音樂。音樂很迷幻,他是要帶我到極樂嗎?我忽然緊張起來。
他站到我面前,站得很近,我不敢抬頭望他。
他把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