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出現,抱走了其中一個孩子。
不管皇后如何哀求,拓跋弘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那日,青崎與東渠前線的戰報傳來,青崎打了敗仗。裘威藉機再一次向拓跋弘進言,應棄一皇子,以保霸業功成。
這天過後不久,離青崎足有半月路程的七宿山下,出現了一個裹著黑色襁褓的小嬰兒。
說來也巧,許是他命不該絕,正巧遇上了在山裡躲避災禍的銅雀。
銅雀輕輕抱起石塊上安安靜靜的嬰兒,雖說他已是自身難保,但銅雀見他稚嫩可愛,不忍將他置於此地,遂抱著他回了家。
這一到家,銅雀才發現嬰兒的襁褓裡藏了一封書信,他抖開仔細看了看,落款竟是當今皇后的名諱:李艾!
“原來這孩子竟是皇子!”銅雀平坦的面容出現了波瀾,這個裘威,居然迷惑聖上,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棄於這等荒山野嶺!
裘威陷害銅雀的哥哥,使他不僅丟了丞相之位,還被誅了九族。銅雀現下看到同是被裘威所害之人,心下竟是生出幾分親近。
青崎皇宮不久傳來噩耗,皇后吃了裘威私自練的丹藥後中毒身亡,國師裘威自此消失。
寒來暑往,斗轉星移,轉眼已是過了十五個年頭。
“斷暮,過來。”銅雀坐在院子裡,朝正在調理內息的雲斷暮招了招手。
雲斷暮理了理身上洗的發白的綠色衣衫,笑吟吟的朝著銅雀走了過去,“師父。”
“你已經十五歲了,師父有意將你送出山去,若你能在江湖上自立門派,也好為你的母后報仇。”
銅雀摸了摸雲斷暮消瘦的臉頰,“師父雖不能和你一同出山,不過,你可去尋我師兄,他自會幫你。”說著,銅雀從懷中拿出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交到了雲斷暮手中。
雲斷暮聽了這話,心下溢位一股濃濃的酸楚,他摩挲著手中尚有餘溫的玉佩,抿緊了嘴角,“徒兒一定不負師父所望。”
不過五年時間,千剎門在江湖上平地崛起。雲斷暮利用他遍佈天下的關係網,不費吹灰之力,抓到了裘威,但卻在押往青崎皇宮的路上,平白讓他逃了,這才生出了之後的種種變故。
☆、第一零五章:秋意濃,胡笛一聲歸意稠(1)
往年我總在秋風蕭蕭如今日的時候,一個人蜷曲在窄小的出租屋內。現下抬眼向四下一看:寬敞雅緻的宮殿,還有一個雲斷暮這樣的美人伴在身側!就算是眼下時局動亂,我也覺得十分愜意。
“懷蘇給你寫了什麼?”我嘴裡嚼著蜜餞,盯著雲斷暮手中的書信。
他伸手從我手中拈起一枚橙色的乾果,偏頭朝我微微一笑,“自是難敘的相思,難解的愁。怎麼,你想聽?”沒等我回答,他悠哉的將信疊好,收到了衣襟裡。
我自然不是那種探聽別人隱私的八婆,只是,懷蘇難道就沒有提到一絲絲關於青崎的事,或者,關於拓跋驍的?
現下我與拓跋驍之間的紐帶,只剩了懷蘇這一條,這一條還是從懷蘇對雲斷暮細細密密的思念中分出來的千萬份之一。我有時總會想,其實懷了他的孩子也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弄得我現在連一個惦記他的理由都找不到。
雲斷暮狹長的眼眸掀了掀,該是對我的心思瞭然於心,不過,他還是沒有戳破我薄如蟬翼的念想。
“我們出宮去吧。”雲斷暮見我鬱鬱寡歡,擱下了手中的奏摺。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說現在?”時局動亂的現在?
“就因為時局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出宮好好體察民意。”他站起身,理了理掛在身上的寬鬆袍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定定的倚在美人榻上的我。
被他如此一說,我低頭看了看我倚在榻上的懶散模樣,好歹也是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