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像,眼神空洞的看向虛無處……
作惡之人,為了逃避內心的譴責,通常希望整個人世都墜入到黑暗中。當這個目標實現不了之時,他們會縮小範圍,比如說,摧毀一個乾淨純粹的人。
這種純粹對惡的吸引力有時會很強大,雲懷蘇之於拓跋軻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存在,他想把她困在身邊,一點點腐蝕她。
不過,人世間亙古存留的規律,有時絕非一人之力就可扭轉,不到最後一刻,誰都料不到結果如何。
☆、第一零九章:劫波難度,秋水望穿,誰立燈火闌珊處?(1)
各色菊花開在諸色臺下,遠遠一看,如同一團顏色紛紜的彩雲圍在臺下,花團錦簇的,好不熱鬧。
清顏東聞聞,西看看,一刻不停的蹦來跳去。
“皇兄,你看這個!”清顏指著一盆紅黃兩色間雜的菊花,轉頭看向站一邊板著一張臉的拓跋驍。
“恩。”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對那盆被清顏相中的菊花不置一詞。
清顏見拓跋驍鬱鬱寡歡,一臉瞭然的立到了他身邊,“皇兄,自從長歌走了之後,你就像丟了魂似得,你當初放她走又是為哪般呀?”
拓跋驍偏頭看了她一眼,“你有好幾日沒去太妃那裡了,朕上次聽她唸叨你呢。”
清顏張了張嘴,但只是恨恨的哼了一聲,“你又拿母妃來壓我!”她又小聲嘀咕,“喜歡為什麼不搶回來?”
搶回來?他又何嘗不想強留下她,可那樣她怎麼會原諒他?拓跋驍嘆了口氣,“朕先走了。”
御書房的門剛剛關上,角落裡走出了一個人。那人帶著大大的斗笠,把一張臉壓在陰影裡,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莫忘,她這幾日如何?”拓跋驍自然的坐到了那張龍椅上,解下了肩上的披風,隨手扔到了一旁。
莫忘身形一動,立到了拓跋驍身側,“皇上,事態緊急……”
一陣清香的稻草味道縈繞在我四周,我還沒有睜眼,就被耳邊敲打鐵器的聲音給吵醒了。
難道是秋水?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秋水,怎麼回事?”
“喊什麼喊?老子待會就給你帶到萬花樓去。”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黑臉大汗赫然出現在我眼前,顯然他出現的太過突然,我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是哪裡?”我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睡在寢宮裡嗎?這腳上的鐵鏈又是什麼時候栓上去的?
那大汗把手裡的大錘往地上狠狠一扔,“哪來這麼多廢話?給老子閉嘴!”
我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只見他渾身橫肉,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更使他看起來兇惡萬分。我在心裡默默點了點頭,縱使我在剽悍,依然不可能和這位仁兄想比。遂,我乖乖閉上了嘴。
不知我昏迷了多久?這房子沒有一扇窗戶,只有那大漢面前的炭火燃起的熊熊紅光,根本無從得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秋水應該會發現我失蹤了,她通知雲斷暮了吧?現在宮裡說不定已經亂作一團,更說不準的是,現在要是有人篡位,那……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只能逼著自己盯著那團火光,再一次撿起諸神在我心中的地位,祈禱有人來救我。
我直看著那大漢又敲敲打打弄了好久,終於聽得一聲“茲茲”的聲音,他將一塊燒紅的鐵放到了一旁的水缸裡。
“終於讓老子敲成了!”他夾出那塊看不出用途的鐵器,放到了一邊。接著,他就著肩頭掛著的一條灰突突的毛巾抹了一把臉,我直盯著他,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擦臉呀!”
我臉上掛著一抹諂媚的笑,“這位大哥,我是覺得您擦臉的樣子都比一般人好看。”我先在心裡默默吐了一地,又接著狗腿道,“大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