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沈姍姍靠過去,同時溫柔地說道:“姍姍,我是辛屹,你不要害怕,我是辛屹,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沈姍姍聽著辛屹的話兩眼閃過一絲遲疑,不過這遲疑一閃而過,她又一次驚恐地抓起能拿得到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地向辛屹砸了過來。
“小辛,別過去,她會砸到你的,算了,還是叫醫生過來處理吧。”沈母在旁邊無力地喊道,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瘋了,不會再認識任何人,連自己這個母親都會攻擊,又怎麼會還記得辛屹呢。
辛屹卻並沒有停下腳步,他迎著沈姍姍砸過來的東西向她走了過去,亂七八糟的雜物不停地砸在他的身上、頭上和臉上,可他連躲也沒有躲,徑直走了過去,能砸的東西砸光了,沈姍姍看著辛屹朝自己走來,驚恐地將身體儘量往牆角縮,恨不得能將身體擠到牆壁裡面去。
辛屹走到近前,突然張開雙臂一把拉過沈姍姍,將她緊緊地擁在了自己的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姍姍,記住我,我是辛屹,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被辛屹緊緊擁在懷裡的沈姍姍動彈不得,突然張開嘴,狠狠地一口咬在辛屹的肩上,她的牙齒穿透了辛屹的上衣,深深地陷入了辛屹肩上的皮肉裡,殷紅的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很快就將上衣浸透了一大塊。
“天啦!小辛快鬆開她!她會把你咬傷的!”沈母在旁邊驚叫起來。
辛屹還是一動不動地緊緊摟著沈姍姍,和沈姍姍所受的痛苦比起來,自己這一點皮肉之傷又算得了什麼呢?只要沈姍姍能夠高興,就讓她咬吧,少一塊肉又不會死,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深愛又深深傷害的女人。
幾個年輕的女護士聽到聲音衝了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不禁目瞪口呆,一個男人緊緊地摟著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而女人的牙齒已經深深地陷入了男人的肩膀,鮮血已經染透了男人的半邊衣襟,可男人依然沒有放手,依舊緊緊地摟著女人,並在女人耳邊輕輕地說著:“姍姍,記住我,我是辛屹,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這該是多麼寬廣的愛啊!幾個年輕的女護士被深深地感動了,其中有兩個還不停地用手抹著眼睛啜泣著,能被這樣不離不棄的男人愛著,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就連旁邊的沈母也為辛屹的舉動歎服,女兒是不幸的,在花一般的年齡卻患上了世間最殘忍的疾病,就如同一朵嬌豔的花朵被攔腰折斷,從此以後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枯萎、凋零,但同時女兒又是幸福的,能有這麼一個愛她的男人愛著她,哪怕只是一瞬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世間多少的女子窮其一生也沒能得到過哪怕只是一刻的真愛。
被辛屹緊緊摟在懷裡的沈姍姍終於停止了掙扎,雖然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這樣摟著自己,自己拼命咬他他也不鬆手,但是她卻漸漸地開始享受這種被他緊緊摟著的感覺,很溫馨、很安全,她慢慢地鬆開了自己的牙齒,將頭靠在辛屹的胸口,閉上眼睛喃喃地說道:“辛屹……”
沈姍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雙手慢慢地從辛屹的手臂下探了出來,輕輕地摟住了辛屹的腰,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抱著站在病房裡,整個世界好像只為了這一刻而停留。
終於有一個護士忍不住了,她掉頭跑出病房,蹲在走廊裡放聲痛哭起來,關於愛情,又有幾個人能夠領會其中的真諦呢?不離不棄、不離不棄……
沈姍姍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肖醫生說她顱內殘留的淤血已經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接下來就可以專門對精神方面的疾病進行診治了,在徵求了沈母和沈大海的意見之後,辛屹決定帶沈姍姍回龍川治療。
現在的沈姍姍已經對辛屹形影不離,而且是除了辛屹之外她任何人都不認,吃飯需要辛屹喂,睡覺需要辛屹抱著,就連上廁所都需要辛屹陪著,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感到害怕,自從辛屹被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