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至琛看著洛一伊眼裡閃動的淚光,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再躺到她的身邊,把她再次抱進懷裡,“那我也不洗,我們婦唱夫隨,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嫌棄自己啦。”
洛一伊驀然將頭深深地埋進景至琛的懷裡,咬住嘴唇拼命不要再讓眼淚流下。
她不想,不想一次又一次讓景至琛看到她的脆弱,更加不想,景至琛在她的脆弱中更深一點地愛著她。
景至琛看著這樣的洛一伊,心裡軟的像棉絮一樣,她是在為自己對他做過的那一點錯事在懊悔自責嗎?
伸手抬起洛一伊的下巴,景至琛低頭親吻她的唇瓣,“漫漫,不管你曾做錯過什麼,都過去了,現在,我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就好,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洛一伊揚唇一笑,主動印上景至琛的薄唇,模糊地聲音低低喃喃地道,“嗯,好。”
一記深吻之後,景至琛的唇瓣貼著洛一伊的額頭,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洛一伊右手掌心的那一抹淺淺的梅花狀的印記,這個印記就好像一塊烙鐵一樣早已深深的和洛一伊一起烙進了他的心裡。
“漫漫,你掌心的這個梅花印記是怎麼來的?”他曾經問過,只是那時的洛一伊睡著了,並沒有給他回答。
洛一伊蜷縮在景至琛的懷裡,睡意濃濃。
以前,她總是抗拒回答景至琛問的任何關於她的問題,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讓景至琛瞭解她,一丁點也不。
現在,她卻真的好想好想告訴景至琛關於她的一切,只要他肯放過洛景南,把屬於洛景南的一切都還回去,讓洛景南好好的,那讓她怎麼樣都好。
可是,她真的不敢睹,不敢篤定自己在景至琛心裡已經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
“是胎記。”洛一伊的回答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此刻的她已經累極了,只想沉沉地睡去,什麼也不要再想,什麼也不用再管。
景至琛低頭看著懷裡的洛一伊,她閉著眼睛,長如碟翼的睫毛在橘色的燈光下映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倒影,偶爾輕顫,就像羽毛一樣輕輕劃過他的的心口,撩人心絃。
“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洛一伊嘴角揚起一抹從未有過的幸福弧度,點頭睡去。
……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聽到洛一伊低喃的聲音,景至琛趕緊開啟了床頭燈朝懷裡的洛一伊看去。
此時的洛一伊像一個犯了大錯般的孩子一樣在他的懷裡蜷縮成一團,眼角的淚水像溪流一樣汩汩地湧出,枕頭早就打溼了一片。
“是我不好,對不起,是我不好…”
是在做夢麼?
她到底夢到了什麼,話語竟是如此的哀傷與絕望,眼淚竟然流成了河,快要把他的呼吸都淹沒。
“漫漫,醒醒,醒醒。”
俊眉緊蹙,景至琛心疼地將洛一伊抱起,溫熱的手掌撫上她冰涼的臉,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洛一伊倏地睜開雙眼,夢中那張粉雕玉啄的稚嫩小臉跟此時景至琛英俊的臉龐居然重疊在了一起,那樣相似,彷彿複製品般。
那是她的孩子,她和景至琛的孩子。
“漫漫,怎麼啦,做惡夢了嗎?”
捧著洛一伊的臉,看著她滿眼的惶恐和無助,心裡就像被針尖狠狠地戳中一樣,幾乎就要流血。
景至琛知道,洛一伊對他動心了,早就對他動心了,她是真的已經愛上了他,要不然,她就不會因為把華茂弄成今天這個局面而如此自責害怕,此時的洛一伊,早已和他初見時那個冷漠的女人有著天壤之別。
抬手,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景至琛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感覺著那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