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金老師,森一不甘心,決定直接到他家裡拜訪一下。
讓所裡幫忙查了對方的住址後,森一著實驚了一下——太和一品,那是tAZUKI最高階的樓盤之一了。看來這位金老師確實很有家底。
亮出工作證後,保安依舊不讓森一進入小區,由於沒有搜查證,森一也沒辦法硬闖。好說歹說下,保安答應他可以帶個話。
森一表示就在門口保安室等著。保安沒辦法只得聯絡業主。
大概十分鐘後,保安示意他可以進去了,已經爭得了金老師的同意。森一拿著寫有門牌號的紙條往裡走,心裡想著等下要問的問題。
按響門鈴後,電梯門開了,森一步入電梯,門再次開啟時,眼前是一扇鑲有遊春圖的雞翅木屏風,屏風旁站著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身著灰色荷蘭領襯衫、親王格休閒西褲的男性,年紀大概五十幾歲。老先生向森一伸出手:“小森,你好,我是金知凡。”
“金老師,您好。”
“請進。”金老師側身把森一讓進來。
真正進入房屋後,森一內心一陣讚歎,並非這屋子多麼豪華隆重,而是那種撲面而來的品質感,令人實在心曠神怡。
屏風後就是客廳。整個房間的傢俱大部分由櫸木打造,雖不是多麼名貴,但品質實屬上乘,泛著柔和的深棕色光澤。沙發上的坐靠墊是手工刺鏽織錦緞,褐色暗繡的,十分安神。茶几與木沙發相得益彰,上面放著今天的報紙,室內沒有電視。落地窗前是練筆的地方,陳設大氣闊朗,儼然書法家風範,不禁讓人想起一位名家的精彩描述: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森一坐下後,很想馬上切入正題,可是總不好直接說,聽說您在追求方姨是嗎。
正在森一心裡來回組裝詞藻時,金老師遞過來一杯茶,先開口了:“我知道你的來意,你為小方的事情來的。”金老師聲音很沉穩,神色平和地看著森一。
森一兩隻手掌在膝蓋上摩挲:“是,方姨的事情您都知道了?您接下來請一週假,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吧?”
“沒錯,你應該去過學校了,是他們告訴你的?”
金老師並沒有追問是誰那麼多嘴。
“嗯,所以才來您家叨擾。”
對方沒回應,只半起身扶了扶茶几上的“蟾宮折桂”木雕,使它看起來更端正。
“冒昧地問,您和方姨平時交流的多嗎?”
“如果不多,你也不會專程來找我,對嗎?”
“所以站在您的角度,方姨遇害,誰比較有嫌疑呢?”
“我不會輕易猜測別人,何況事關人命。”除了進門時朝森一淺笑了下,金老師臉上一直都保持著有點嚴肅的表情,但說不上生氣。
“我明白,明白,請問昨天早晨,您在哪裡?”
“你們,這是在懷疑我。”金老師十指交叉,揚了揚頭。
哎呀這個老頭子,怎麼不會好好說話。森一心裡埋冤,臉上還是陪著笑。
“也不能這麼說,只是平時和方姨聯絡比較多的人,我們都會走訪一下。”他耐心解釋。
金老師想了一下說:“昨天上午我後兩節有課,因為需要提前備課,所以出門比較早。我和我女兒大概七點半從家出門,八點二十左右到了辦公室,開始備課。十點從辦公室出發去一樓,十點十分開始上課。”
“您女兒也一起嗎?”
“她當天是下午上班,所以上午來我辦公室幫我整理些資料。”
“噢噢,方姨沒有去課堂,這個您注意到了嗎?”
“是的,所以我後來才有過問,才知道她遇到了不測。”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