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信我讀過這篇新聞報道。
咚,咚咚。響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我把文字錄入器鎖進床頭櫃,開啟門,妃奈把一厚摞報紙遞到我面前。
“請問還有別的需要嗎?”妃奈笑著問。
我回以微笑,搖了搖頭,她便走了。
鎖好門後,我快速翻閱起那些報紙來。
四月……四月沒有,不,不是四月。
五月……最晚也是五月了……在這裡!
一篇報道的標題寫著《在森林公園發現一具年輕女性屍體》。
報道中的死者名字正是小A,外貿職員。一個採草藥的師傅發現了她的屍體,在半山位置的森林深處,一個大石頭旁,身著粉色運動背心和灰色運動短褲,生前疑遭受過性侵,但未發現體液或毛髮殘留。
至今沒有找到兇手。
就是了!那個第一篇手記,簡直就是兇犯第一視角的犯罪紀實。
甚至作案後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說明這不是臨時起意,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蹲守。
我馬不停蹄地繼續翻找,很快找到了第二篇的案件。
第二篇手記中出現的屍體,比第一次發現的時間要快,發現屍體的新聞報道在同月的報紙上就出現了。
報道中表示,一具生前以拾荒為生的中老年女性的屍體在甲村村頭木屋裡被發現。這裡早就是空心村,屍體是被遊蕩到這邊的流浪漢意外發現的。死者的後腦曾被鈍器打裂,後死於失血過多,生前疑遭受過性侵,同樣未發現體液或毛髮殘留。
調查組高度懷疑這起案件與之前森林公園那起案件的兇手是同一人。
我也這麼認為,我還覺得這個兇手大機率就是這個文字錄入器的主人。
目前看來,今天中午那個風風火火跑回來的安勝浩就很有嫌疑,他愛運動,那個森林公園可能就是他經常關顧的場所。至於後來那個……他可能……口味獨特?
不,現在下定論似乎為時尚早,我還沒有見到所有此次入駐懸鈴花之家的作家。
我上午出去溜達時,並沒有發現樓梯下面有個文字錄入器,是回來時發現的。也就是說,文字錄入器的主人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遺失了機器。此刻這個失主肯定急得不行,他的罪行,就這麼赤裸裸的丟失在客廳,讓一個陌生人閱讀。
我再次按動呼叫鈴,妃奈翩然而至。
“我想打聽一些問題。”我把她身後的門關上,開門見山。
“啊,您講。”
“現在究竟有幾位作家入駐?”
“算上您,一共有五位。”妃奈天真地笑著。
“我、劉嘉穎,還有今天午飯時出現的那個安勝浩,還有兩位是誰?男的女的?”
“分別是波將金作家和淺野作家,都是非常優秀的作家呢!”
“都是男性?”
“嗯嗯,”妃奈輕輕點點頭:“您問這個是要?”
“哦,瞭解一下嘛,畢竟入駐了,還是想熟悉一下環境。”
“噢噢,原來羅作家比較喜歡瞭解周圍的人,那麼,後面再有作家入駐的話,需要我來告知您嗎?”
我心裡暗暗感激她把我的行動合理化,趕忙接茬:“那再好不過了!妃奈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您過獎啦,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哦。”說著,妃奈就要開門。
“請等一下!”我攔住她:“我還有問題想了解。”
“很抱歉,我現在必須馬上去處理一些事情,如果您不介意,我晚些過來可以嗎?”妃奈很不好意思地朝我點了幾下頭。
“啊那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啦,快去吧!”我心中雖然不情願,但面上還不能太過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