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香甜,小臉兒紅撲撲的,吳氏看了喜歡到心裡。
午休時間,厲家各位主子也並不是都睡了,五房的留霜院就沒有往日的平靜,一曲幽怨的《湘妃淚》,讓人聽了心裡面發憷,彈琴的人正是五夫人小吳氏。小吳氏的臉色平靜,但是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墜落,讓人看了無端端的害怕。
今日看到了與姜氏頗為相似的厲景琛,所有不愉快的記憶都被勾起。當十二歲那年她頭一次看到了意氣風發、溫文儒雅的厲溫瑜的時候,一顆芳心就徹底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本以為憑著魏雲侯獨女的身份,陽陵侯府老夫人又是自己姑姑,她成為厲家嫡長子媳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沒料到,先老夫人和吳氏定了姜柔婉為媳,她一顆白白的成了空。
後來父親與姑姑商定,無論她如何反對,都成為了只知吃喝玩樂、遊園賞花的厲睿明的妻子,成婚不到一年,厲睿明就因為墜馬變成了癱子,變得更加的不堪。
她狠、她怨,她恨不得促成一切的立馬就去死!
輕輕撥弄了一下琴絃,死太痛快了,她想要吳氏比她痛苦一萬倍!
小吳氏幽怨的《湘妃淚》曲調悠遠綿長,無論是技藝還是情感,都是極佳的,卻無法得到唯一的觀眾厲睿明的喜愛,厲睿明滿臉怨毒的看著小吳氏,嘴中憤怒的發出“啊啊啊”的聲音,雙腿不能移動,他就拼命的拍打著椅子,將能夠勾到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小吳氏毫不理會厲睿明的動靜,任由厲睿明摔打膠囊,等厲睿明喊累了、摔累了,這才站起來,開啟了房門對著外面伺候的人說道:“爺又犯病了,他要聽琴,我彈給他聽,但是爺又不樂意……”小吳氏的聲音本就柔弱,合著臉上的未乾的淚痕,更是嬌弱,我見猶憐。
伺候在外的下人見了,沒有不為小吳氏可惜的,五老爺未摔馬前也是風流倜儻的人兒,摔馬後又加上一場風寒,變得又癱又啞、脾氣暴躁、性情不定,也就是五夫人心善,待五老爺幾年如一日。
晚上的家宴之前,外出幾日的三老爺厲禮宏回來了,三老爺整日笑眯眯的,見到厲景琛的時候還掉了兩滴淚,他還帶回來了一個訊息,大老爺厲仁遠在嶺南一戰功成,斬殺了蠻夷最大部落的首領,萬歲爺召其回京。
這個訊息對於剛剛被褫奪了爵位,小心度日的厲家來說,算是一個好事,僕人們爭相告知,大老爺獲了軍功,快要回來了,厲家要有主心骨了!
馬氏更是按捺不住,喜形於色,下人們的風向都變了,往馬氏跟前湊的人更加多起來。
但這個訊息之於厲景琛和老夫人來說並不是好事,嫡子剛剛兵敗自殺、還因此被褫奪了爵位,庶子就立下了功勞、不日回京。吳氏一下子握緊了手掌,不由自主的看向年幼的厲景琛,只見厲景琛一臉的沉靜,彷彿是不在乎這個訊息,又像是沒有了解背後的因果。
家宴,就在各懷心事中草草的收場,飯畢眾人聚在老夫人的松濤居內嬉笑,不知是誰提議,眾人開始玩起了接鼓傳花,鼓點落後花在誰手上誰就表演一個節目,傳花三五回,花枝到了厲魏紫的手上,小姑娘左望望祖母、右看看哥哥,抿了抿小嘴站了出來唱了一首童謠,是姜氏經常唱給他們聽的。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童稚,用著軟糯可愛的聲音唱著童謠,可愛極了。厲魏紫唱的時候,還扭了扭圓鼓鼓的逍遙身。可愛的表現,獨特的表演,讓人看了無不歡笑,老婦人更是心肝寶貝的將其抱進了懷裡面,點了點厲魏紫挺翹的小鼻子,“小精怪,唱得祖母心都要化了,但是聽著也有些不雅,以後啊,可不準在外人面前唱知道嗎?”
厲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