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也沒多問,將那筐大約百餘片的龜甲獸骨藏好之後,三人便出門往村外走去。
出村之後李成領著二人直行向西,越走越荒僻,半個時辰後已再也見不到半點人煙,就此又走了兩個時辰後,帶路的李成總算停住了腳步,“到了”
葉易安停步看去,見李成所指乃是一座山丘。這山丘既不高也不陡,若說有什麼出奇處,那就是佔地異常廣大。
三人繼續向前,最終停在了高可及人的大片荊棘深處,這時李成放下肩上所負的麻布囊,依次從裡面掏出了紙裱香燭等設供之物,甚至還備有一隻被縛住雙腳的紅冠雄雞。
東西掏完之後,李成開始搬動面前那堆層疊雜積的亂石。三人一起動手,也花了將近一柱香的功夫才搬完。
亂石之下露出的是一個斜行向下的黑黝黝洞口,正無聲向外散發著陰寒氣息。
看洞口處地上依稀可見的爪痕,這洞最初分明是由野獸穿鑿而出,又經李成擴大到能容一人勉強彎腰透過的大小。
“看不出,少掌櫃文文弱弱的身子,倒是有一把子好氣力”李成擦著汗賠笑了一句後休息了一會兒,待其再次站起身時,臉上已是一片沉肅。
殺雞潑酒,燒香燃紙,李成在做著這些時異常的虔誠。葉易安也未催促他,但只靜靜等候而已。
將這一切做完之後,李成又猛灌了幾口酒,而後擎著最是耐燒的牛油火炬一馬當先鑽進了幽黑的洞中。
葉易安跟在他身後,入洞不過十多步,身前的空間猛然為之一闊,已可容人直立而行。
但也就在這時,跟在最後的趙旭悄然拉了拉葉易安的衣襟,以正埋頭前行的李成不可察覺的微聲道:“此間古怪,我的丹力似遭禁錮,連天眼術法都用不了了”
葉易安聞言心中一凜,忙驅動天眼術法,果不其然毫無反應。
作為輔助類術法,天眼術實為最容易被驅動的術法之一,如果連它都用不了,那些攻擊與防護類術法就更不用說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
正在葉易安茫然不知其故時,驀覺心湖最深處突然泛起一暈細小的漣漪,而後一暈連著一暈,一圈追著一圈,漣漪越來越快越來越密,就在那漣漪策源的最中心處,忽有一個聲音似有若無的響起。
這聲音恰似漣漪般由心湖至深處浮起,越來越高便也越來越清晰,此時葉易安已能辨明。
媧皇之音——原來這在心湖中不知何因而起的聲音,正是昔日黑水大澤神農聖殿中得自於媧皇塑像手持石卷中的不明之音。
隨著這猶如聖光般無遠弗屆的不明之音在心湖中綿綿迴盪,剛才突遭禁錮的丹力寒冰化凍般再度活潑潑流轉起來,葉易安的天眼術法也隨之成功驅動。
“校尉”
葉易安回過身來,天眼術法下趙旭的面容清晰可見,遠非那入洞之後便影影綽綽的牛油火把可比,“再試試”
趙旭再次試過後露出了一個苦笑的表情,顯然,他的丹力禁錮依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