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地板上，身上的睡衣衣領處還有斑斑血跡，昨天吐血之後他就沒有再換過衣服。

“是不是餓了？”楊子玉看著他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盯在她身上。他昨晚應該睡的很晚，不應該這麼早就醒來，往日裡他本來就比較嗜睡。再看他那雙通紅的眼睛，楊子玉就立馬明白昨夜他是在裝睡，也是和自己一樣整夜未眠，那她之所以能夠感覺到他的手鬆了只怕也是他故意為之，這是在試探自己？楊子玉覺得有些頭疼，他本就心思重，這會兒已經開始試探自己了，只怕以後會變本加厲，可是想解釋他又不聽，而她現在也是怕了他了。

楊子玉見他不打算跟自己說話的意思也不惱，只是進了房間把門關上，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去床上躺著吧，餓了我會給你煮粥的。”

原昱看著她，那種針扎的感覺從內而外的冒出，走到地上每一步都是刺痛。這種感覺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以前那麼多年只要是在人身的時候走路都是這樣的感覺，甚至比這強烈多了，可是他也不會因此像個廢人一樣不能行走，能忍就能走，所以別人不知道，他看著和一個常人一般能夠行走，所有的痛和苦都自己吞下了。這次從獸形變成人形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的，結果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原來是什麼樣子的呢？

感覺有些遠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白日裡會一個人在院子裡勉強著自己行走，天天喝著寡淡的營養劑，偶爾家裡會有人來看他一次，但總是說不上幾句話就走了，有時候還只是沉默的對視……過去的日子裡無疑是沒有了他的。

他感覺過去在跟他拉近，好像要把他拉回原來的那些日子裡。

她不在，一個人躺在床上。全身刺痛。就好像回到了過去的日子裡……

還好，薰藥爐子她昨天在睡前點燃了，現在房間裡的那股氣味還在。房間裡還有她留下的地位，他能夠勉強的藉著這些氣味告訴過自己她的存在。她明明跟自己說在，可是自己稍稍一放鬆她就溜走了……也是，她沒有跟自己說一直在。沒有說過會一直在他的身邊，沒有說過……

“乖。去床上。”楊子玉拉著他的手，他一動也不動，楊子玉出聲叫他，也只能換來他的視線跟著自己移動。身體卻是沒有動的意思。楊子玉嘆氣，然後把人橫抱起來走向床鋪，才走兩步他就突然掙扎了起來。楊子玉很快停下，擔心自己的舉動又刺激到他了。

他說：“我能走。”

他不是廢人。不想要她的同情！明明原本什麼都想要的，可是一想到她是在同情自己，那種抗拒的感覺就忍不住滋生。可是昨天的時候他還覺得同情也好什麼理由都好，只要她留下就好了。可是現在又覺得不能忍受，他知道自己的貪心，可是貪心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好，乖，我馬上放你下來。”楊子玉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她現在就打算幫他當做巨嬰來處理，可是想是這麼想，但是他畢竟不是巨嬰，有些事情還是行不通的。所以楊子玉覺得先哄著他，按著他的意思來，其他事情再看著辦，從一小點一小點的侵入，她不能太著急。

楊子玉放下他，就看見他自己走到床邊，停住，然後他又突然走向沙發的防線，坐好，然後就看著他。

她以為他會去床上休息的，他現在的情況需要休息！

“去床上躺著休息好嗎？”楊子玉試著勸說他。

原昱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看著她。

楊子玉從空間手鐲裡拿出一件外套給他穿上，然後倒了一杯水準備喂他，結果剛遞在他的嘴邊，他就自己接了過去，然後自行的喝了起來。楊子玉的手一僵，然後又很快的放下，收回來的時候，她隱晦的看了看自己那隻遞上茶杯的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往日裡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