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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到了邊緣。

這個年輕的師父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不死果?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秘密?但這些問題眼下已經不是很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叫江離的年輕人無知到把這個秘密透露!

“不死果是什麼?”

()

“是……”

房間裡第四個人影,越來越濃,越來越黑。

※※※

父親喜歡草木。

小無量閣簡直就是一個森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就從札蠃出生之後不久開始,父親就不再理會他了,任由這個男孩子胡鬧,任由這個男孩子墮落。“不知道為什麼,城主突然變了。變得沉默寡言,喜怒無常。而且經常自己把自己關在小無量閣,有時候連續好幾個月不出來。”衛皓猜想,一定是叛亂的人對城主施了邪祟。

但札蠃卻不這麼想。儘管他從來沒有在衛皓面前說出來。“應該是父親昏頭在前,才給那些有野心的人留下了縫隙吧。或許,無憂城的易主只是因為那些倒行逆施的事情。”在他記憶裡面,童年的無憂城並不如現在繁華,在叛逆發生之前,全城早已一片混亂。那時無憂城有三霸:他父親的寵妾,他父親的寵臣,他父親的寵子——也就是他自己了。和衛皓這個喋喋不休的僕人相比,札蠃更喜歡那兩個和他“齊名”的人。衛皓口中的“奸相”對札蠃極好,總是順著他的性子讓他在胡鬧中過癮。當事情鬧大了,自有衛皓口中的“奸妃”出來斡旋。但在衛皓的記憶裡,這些無疑也是有檗有闐之父——上一代城主的陰謀所致。每一次衛皓提起那個人,札蠃就想起那雙曾令兒時的他戰慄的眼睛,一雙憤怒的眼睛。

“小無量閣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札蠃突然想起了那個叫江離的年輕人。這個小夥子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他還說他師父借了父親一件東西。如果是真的話……”

※※※

“不死果是不是吃了就不會死?你師父在哪裡得到的?”

靖歆突然很感激有莘不破,每一次,他總是替自己問出了最想問的話。但那江離卻十分可惡,只見他微微地笑著,卻不開口。驀地,靖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於公之斯舉起了燈,向房間裡一個空無一物的陰暗角落照去:“上人,聽夠了吧。”

燈火倏的暴長,耀得整個房間猶如白晝。

“啊——”靖歆的真身痛叫一聲,回過神來。將一口沒吐出來的血倒吞入腹,面色慘青,猶如殭屍。不片刻,傳來門外侍者的敲門聲:“上人,您沒事吧。”

“沒事,滾——”

在這個氣氛異常的靜夜裡,連這個以修養見稱的方士也開始變得急躁。但是,這些情報彙集到檗有闐那裡,他總結出來的,是一個不可知的陰謀。

※※※

札蠃打量著身邊那個男人,他給人的第一感覺,似乎比老不死還低賤,但再細看時,那漠視一切的眼睛又洩漏出保�檗有闐更尊貴的神采;鬆弛下來的筋骨,好像比金織還要糜爛,但那常人很難察覺的呼吸波動,又流出可以媲美有莘不破的氣息。札蠃還注意到他的背上,似乎有一張弓,插著幾隻毛羽盡脫的箭。箭桿早已腐朽,但札蠃卻無來頭地湧現這樣的想法:如果我面對這柄弓,這支箭……這個想法竟然讓他預感到一種沒有理由的危險。

慢慢地,札蠃覺得或許更應該用野獸來形容他。這個男人死氣沉沉的皮囊下,應該有著一段無比活潑的過去,否則不會有這樣奇特的氣質。

“應該是一匹受傷的狼,一頭流血的小老虎。”他突然起了殺意。

“呀”的一聲,石雁的門開了。

※※※

“你真沒發現那個影子?”江離問。

“發現又怎麼樣?沒發現又怎麼樣?我又不怕被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