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只能聽他的,但我估計救不救都那麼回事兒,因為我們現在正被無數的毒箭比著,如果不救,這幫人估計就要上來搶了,在這個部落裡,男性的生命如此不值錢,我們可拼不過這些不要命的。
鬼魂陳是個識時務的人,他漆黑的目光在樹下的人身上轉了一圈,隨後點了點頭,衝二分頭使了個眼色,二分頭立刻轉達我們的意思,由波粒兒進行翻譯,樹下的人逐漸收起了毒箭,手持火把的女性對我們表示歡迎,我們幾人揹著裝備包下樹,在他們的帶領下,逐漸走入了一片奇怪的區域。
這裡有很多螢光類植物,讓我想起了電影阿凡達裡的場景,只不過沒有那麼誇張,在黑暗中看齊,地面時不時便會有螢光閃過,如果忽略上面棲息的某些噁心動物,到是很不錯的場景。
這個部落是居住在樹上,樹與樹之間,用藤蔓編制了一種索橋交織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像走進了遊戲世界一樣,我以前從沒想象過,在現代社會,還會有如此原石的文明。
美洲大陸的情況比較特殊,它不與任何一塊大陸接壤,使得這個大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為人知,技術和文明無法抵達,大陸上的人,在這片土地上慢慢進化,保留下了非常古老的痕跡,這片大陸,也被稱為是人類文明程序的活化石,直到殖民者入侵,才改變現狀,而活化石們,則遁入了亞馬遜惡劣的環境中,抵抗外來文明的入侵。
我看的出來女首領很急,我們幾人很快被帶進了一個樹屋裡,與其說是屋,不如說是樹洞,裡面被打造成四方形,鋪著獸皮,獸皮上躺著一個女性,面板很紅,皺紋深,也看不出具體年紀,大腿部位血淋淋一片,上面還糊著黑乎乎的草藥,很多蚊蟲圍著她飛舞,不斷有痛苦的呻吟冒出來。
原本我對這些土著人保持著挺好奇的感覺,現在一見這場面,看著蚊蠅飛舞,聽著痛苦的呻吟,什麼土著人還是現代人,全忘到一邊了,對鬼魂陳道:“陳老大,你趕緊救人,這傷可太慘了。”粗略一看,應該是某種大型生物咬出來的傷口,鬼魂陳皺了皺眉,也不嫌惡心,將上面敷的原始草藥弄乾淨,露出裡面幾乎要腐爛的肉,隨後他拿出了麻醉劑,注射後,病人的呻吟很快停止下去,樹洞外圍觀的眾人漸漸鴉雀無聲。
接下來的過程便是切割腐肉,上藥、消炎,鬼魂陳雖然是道醫,但做起來還是很熟練,等一切收拾完畢,鬼魂陳吩咐給病人換一個乾淨房間,我們幾人受到了很熱情的招待,很快便有食物送上來,除了野果和烤肉外,還有一盤白色蠕動著的吧唧蟲,我頓時什麼胃口也沒了。
二分頭說要跟我打賭,誰敢吃下去就贏一萬塊,我以為他隨便說說,於是道:“你吃,你敢吃我給你十萬都行。”二分頭臉皮很厚,抓起一隻蟲子,嘴裡頓時吧唧一聲響,說道:“有點甜味兒,黏糊糊的,像吃年糕的味道。”
兄弟,你還能再噁心一點兒嗎?
“十萬,你欠我的。”
我有種撞牆的**,就在這時,一個女首領忽然帶了四個男人進來,和波粒兒交談,很快我便明白,這四個男人就是我們的酬勞,簡單來講,就是奴隸,她們將人送給我們當酬勞,是虐待還是去拼命,都由我們說了算。
第九章凱門鱷
我一心只想著救人,奴隸這種遙遠的詞彙,突然真真實實的出現在面前,我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正打算拒絕,鬼魂陳卻點頭同意了。
靠,真沒人性。
不用說話,我都知道鬼魂陳再打什麼主意,這四個土著人,估計已經成為犧牲品了。我的奴隸是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人,特別瘦,目光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他們似乎明白自己的命運,但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反而充滿了堅定,看的我有些不自在。
在波粒兒的介紹下,我知道這個奴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