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師父師父的叫的親熱,你已經判出師門了,不錯,寶藏的事情,大伯都告訴我了。”事實上,大伯除了告訴我轉魂鏡事關寶藏以外,壓根兒就沒有告訴我寶藏是什麼,我想套小黃狗的話,便順勢一說。
小黃狗聞言,頓時神情一變,看我的目光顯的極為警惕,彷彿我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一樣。
他這個樣子,立刻讓我想起了郝教授曾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轉魂鏡所隱藏的秘密,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誘惑。
難不成,小黃狗以外我會參與進去?
這個誤會可鬧大了,我乾笑一聲,道:“逗你玩的,大伯那個老狐狸,說話沒頭沒尾的,他說轉魂鏡跟寶藏有關,又不肯告訴我寶藏具體是什麼,唉,到底是什麼,說給哥們兒聽一下。”我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是不是能打消小黃狗的疑心,他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我一圈,若有所思道:“師父應該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你,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原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訊息,誰知話到此處,他突然話題一轉,指著那具還在唱歌的乾屍道:“說到機關,你不覺得這具屍體有些奇怪嗎?”
我有些憋屈,明知他在轉移話題,卻不能追問下去,於是沒好氣道:“能不奇怪嗎?你見過有幾具屍體會唱歌的?而且還是現學現唱?”
小黃狗翻了個白眼,道:“不是這個原因,我一路走來,這個地方几乎被洗劫空了,別說屍體,連耗子都沒有看見一隻,但這裡突然出現一具乾屍,你不覺得古怪嗎?”
他一說,我也會晤過來。
對啊,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具乾屍?
它是怎麼死的?
它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連串的疑問讓我冷靜下來,將目光移向了那具被塞了臭襪子,並且被捆綁住的屍體。
緊接著,小黃狗蹲到了屍體旁邊,目光閃爍不定,隨後竟然歪頭,將耳朵對準乾屍的嘴部,似乎在聆聽些什麼,頭顱慢慢往下移,隨後,他的頭停留在了乾屍腹部的位置。
片刻後,小黃狗皺了皺眉,從裝備包裡摸出一雙手套戴上,我知道,他又要觸碰屍體了。
我正想問他幹什麼,小黃狗便轉頭對我說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是少兒不宜的片段,你確定要看下去嗎?”
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忍不住後退一步,只覺得難以置信,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要姦屍?”
小黃狗嚴肅的神情頓時崩潰,整個人嗆了一下,黑著臉道:“姓孫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什麼時候能夠靠譜一點兒?”
難道是我想錯了?
我道:“那你說的少兒不宜是?”
小黃狗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屍體,道:“聲音是從它肚子裡傳出來的。”頓了頓,他掛著一貫的笑容,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
我頓時明白過來了,只覺得渾身惡寒。
小黃狗要解剖這具乾屍。
緊接著,他手裡的匕首抵上了屍體的肚腹處,擺出一個橫向開刀的姿勢,其實我上大學的時候,也解剖過死青蛙,但死青蛙和人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因此小黃狗動匕首時,我真的有股閉上眼睛的衝動。
但潛意識裡,我不太肯認輸,或許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我不想比小黃狗差,如果我連看都不敢看,那實在是太窩囊了,於是我忍住心理上的不適,捏著拳頭繼續往下看。
乾屍的肉比較緊,也沒有彈性,小黃夠切割起來,就像在切割臘豬肉一樣,很快便割開了,裡面也沒有血,從我的角度看去,切口的地方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感覺上並沒有那麼噁心,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歌聲戛然而止了。
小黃狗全副武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