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沛宇所給的答案,以及回答的速度讓顧子淵有點訝異。
顧子淵戲謔道:“你可別說你這麼做是為了海棠,一個死去八年的人。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的。”
商沛宇搖搖頭,沒有回答顧子淵,心中卻是瞭然……自己這麼做是為了夏晚星,而不是死去的夏海棠。
……
在醫院中的宋時嫣是在傍晚時候才醒來的,彼時她昏迷了將近一天一夜。
醒來後,醫生又對她進行了一番檢查,說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商沛宇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體貼的幫宋時嫣調節了病床背板的角度,好讓她能微微坐起。
“肚子餓了嗎?想吃什麼嗎?”
“想喝粥。”
“恩,好的。”
商沛宇坐在了宋時嫣的病床旁,發簡訊給秘書吳就垣讓他買點清淡的粥送到宋時嫣的病房中。
資訊發完後,他將手機放回到口袋中,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宋時嫣打點滴的手。
聲線溫柔的問:“好點了嗎?”
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宋時嫣臉色很是蒼白,她蹙著眉頭,口氣有點委屈的回道:“頭還是有點暈。”
“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宋時嫣在聽到商沛宇的問話後,面露呆滯,她遲鈍的眨眨眼,那雙湖泊一般平靜澄澈的眼眸像是瞬間陷入了一片迷茫中。
她木訥的搖搖頭,“不記得了。”
商沛宇再次提問:“音樂會完結後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宋時嫣面露沉思,彷彿在回想著音樂會後所發生的事情。
商沛宇面不改色的注視著宋時嫣,好似不願意錯過她臉上任何微小的表情變化。
在回想了許久後,宋時嫣的一雙秀美緊緊的皺在一起,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腦袋。
本就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憔悴與痛苦,“沛宇,我想不起來,我的頭好痛啊!”
商沛宇連忙伸出手阻止她繼續拍打自己的腦袋,而後順勢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聲線柔暖的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沒關係的。”
宋時嫣靠在商沛宇的胸前,悶聲恩了一聲,“恩。”
不過多久,吳就垣就將粥送到了病房中,附帶一些開胃的小菜。
宋時嫣喝了半杯溫水暖了暖胃後,才開始用餐。
在她用餐時,商沛宇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便吩咐吳就垣先照顧宋時嫣,自己則去接個電話。
來電的是溫素琴,不過是想問問商沛宇,宋時嫣現在的情況如何。
商沛宇告知溫素琴,宋時嫣剛剛才從昏迷中醒來,已經通知了她的家人,應該一會兒就會到了。
溫素琴這才鬆了口氣,在想到今天新聞中不停的報道著關於宋時嫣從樓梯上摔下的新聞,她又忍不住的再次皺起眉頭,問道:“沛宇啊,晚星那丫頭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
“我打她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真擔心她一個人承受不了。”
電話中傳來了溫素琴擔憂的聲音,令商沛宇沉默了幾秒,他下意識的轉身朝宋時嫣病房的方向看去。
而後緩緩的張啟精緻的薄唇問道:“媽,你相信晚星嗎?”
“恩,相信。晚星那丫頭是媽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性子,媽還能不知道?”
便是因為溫素琴是看著夏晚星長大的,所以她才在看見新聞時,第一反應不是責怪夏晚星,而是擔心她獨自一人能否承受這些外界的壓力。
似乎是擔心商沛宇會懷疑夏晚星,溫素琴厲聲說道:“媽不管別人怎麼想,你可別也冤枉了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