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瑩聽到後非常驚訝:“啊?爸才不到六十啊。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突然?”
武振江說:“他退二線了,有些事情幫我分析掌舵,但是肯定會慢慢放手交給我。我估計是大姐的事情讓他感覺到自己老了、累了。他這一輩子真的不容易,從窮到富,一個農村出來的人奮鬥了這麼一輩子,早該累了。”
孔瑩點了點頭:“嗯,聽你這麼說,爸估計是心裡累,我也感覺到了,大姐去世後他老了很多。哎,這樣的打擊真的是不好承受啊。”
武振江沒再說話,去床上躺了下來,雙手抱著墊在頭後面,盯著天花板想事情,這麼大一艘船,又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甩給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
想著想著武振江就睡著了,從第二天開始,他就比之前更勤奮了,每天起的更早了睡的更晚了,一些業務一些事也開始下手抓了。開會的時候特別是高層會議,武振江的話語權變得越來越多,公司的人都有明確的感受那就是權力在向武振江轉移。
武同塵在調節了心情後,來到了派出所戶籍科,為武慧敏銷戶,雖然不用兩個人來,可是他知道周彩受不了。周彩來到了戶籍室,拿出了那些證明材料交給了警察,最後拿身份證的時候,周彩默默的哭了很久,一邊哭一邊用手摸著武慧敏的身份證。過了好久好久才把身份證拍了個照片然後交了上去。
銷完戶,周彩告訴武同塵她想出去一段時間,武同塵問她要去做什麼,她說她想去北京過幾天,去寺廟待一待然後去和武慧敏之前一起去過的地方都再走走轉轉,帶著武慧敏最貼身的那串佛珠去。
武同塵同意了她的要求,他知道周彩實在是放不下這個女兒,他讓武慧林陪著周彩一起去,周彩也同意了。
一兩天後,周彩就帶著武慧林走了,過了一兩天,武慧林給武同塵打了個電話,說母親在去了那裡之後睹物思人,天天以淚洗面,眼睛得病了,她明天帶著去醫院看一看。武同塵聽後心裡非常酸,可是他沒有表達出來,只是讓武慧林多照顧媽媽。
周彩得了淚腺炎,需要治療,武同塵藉機就告訴周彩,該適當的控制情緒了,也該從陰影裡走出來了。
武振江慢慢的把一些原本是父親做的工作要到了手裡來,等他接手一些事情之後才知道原來乾的這麼不容易。各方面盤根錯節的關係、各種重大事件的批覆以及天量的待籤檔案,壓的他非常累。他更理解了父親每天的辛苦,也更知道了父親的不易,他更加敬佩父親了。
現在他們也算是隻保留了服裝生意和娛樂城生意,其他的全部砍掉了,城市商業銀行只是佔股但不參與管理,所以武振江需要做的還是抓好這兩大塊兒。服裝生意非常平淡,沒有往年紅紅火火的樣子,而且武振江看不到抬高的跡象,可能是大家收入衰減導致的消費意願不強的原因吧,還有就是對外貿易不行,訂單太少。武振江大致對比了一下,他發現疫情結束後的日均訂單量居然不如疫情能生產的時候。雖然疫情當時影響了,但是復工復產後壓的訂單激增,還有恢復後經銷商備貨也多。現在疫情結束了,每天都能幹,雖然總量上去了,但是生產的時候平均到每一天的產量下來了。
這個情況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只能等市場回暖,而且武振江心知肚明短期根本不可能有大起色,所以他也沒有過度要求銷量或者產量,給大家那麼大的壓力。
娛樂城的生意是好轉了,可能是壓抑的時間太長,疫情一放開後出現了短期的報復性消費,原來不敢出來的人出來後大玩特玩,但是在這一波之後,武振江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大家確實消費降級了,因為人均消費在不斷降低。
針對這樣的情況公司開會討論過幾次,然後搞了一系列措施刺激大家來消費,大概也就是一些降價、優惠、或者是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