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她一個女生看到都忍不住心動的大長腿。
寧笙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選宿舍時八人寢滿員,排名最末的兩個人被迫選擇四人寢,其中就有周亦竹一個。怎麼說呢,挺倒黴的一個小姑娘。
周亦竹穿著睡裙,海綿寶寶的樣式。應該是剛洗完臉,海藻般的捲髮用同色系的髮箍束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張乾乾淨淨的素顏。
“我當然知道,寧笙嘛,入學考試的第一名,很厲害!”她由衷稱讚。
聲音也和人一樣甜美。
沈茜雨彷彿能猜透寧笙心裡在想什麼,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寧笙的肩膀小聲嘀咕:“你別看亦竹現在像只軟萌的小貓似的,可一旦到了舞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明天初舞臺就知道了。她可是我們這屆的種子選手呢~”
“什麼種子選手,哪個種子選手能混的像我這麼慘?”周亦竹一臉生無可戀,說著,撲到沈茜雨懷裡嚶嚶嚶了起來,“茜茜,我真的要哭遼,我只有50積分,還要住高檔四人寢,我配嗎?我根本不配啊!”
沈茜雨撫了撫她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明天就是初舞臺了,節目組一定還會給積分,你評級一定拔尖,肯定沒問題的,過了明天你就是大戶人家了。”
聞言,周亦竹有被真的寬慰到。她的實力她自己有譜,她媽媽是頂級的舞者,她幸運地繼承了她媽媽的優良基因,自小就展露出過人的天賦,別人家的小孩子還在外面玩泥巴時她便已經在全國少兒舞蹈大賽中獲得金獎。高考那年更是以專業課全國第一的成績被錄取到專業的舞蹈學院,還沒畢業,就被公司看中,簽到旗下。
抽噎聲慢慢停止,她抹了抹溼潤的眼角,剛重新露出淺淺的笑容。
“那可不一定哦”,寧笙歪了歪小腦袋,冷不丁地出聲。
選宿舍時現場人太多,周亦竹又帶著淡妝,她只大致掃了一眼,沒仔細瞧。然而她現在連周亦竹睫毛有幾根都能數的清,掐指算了算,寧笙沉吟兩聲,誠懇地提醒:“我觀你面相,很奇怪哦。既有暴富之相,又有破財之相,怕是沒那麼順利,這幾天行事不要太過冒進,還是小心謹慎點為好。”
沈茜雨:“……”
周亦竹:“……”
寧笙考場現場做法蒙了個滿分的事蹟已經傳遍了全島,感覺的確有點真本事。
況且……這麼難聽的話一點也不像是假話。
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叭?
周亦竹的心又提溜到了嗓子眼,在原地靜止了幾秒,然後又猛地撲回到沈茜雨懷裡:“茜茜,她說的要是真的我可怎麼辦啊?我不會成為第一個離島的選手吧?!”
沈茜雨:“……”
她低頭看了看眼淚叭嚓的周亦竹,又偏頭偏頭看了看一臉無辜且忠厚正直的新室友。
腦闊疼。
冥冥之中,她有種預感。有這兩個人在,未來的這段日子,生活一定會……雞飛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