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餡料,搗了一回花汁,最後又包了一下罷了。
最後親自做的點心,攏共也就一籠屜罷了。那一籠屜自是給朱禮留著的,所以便是單獨放開了。
楊云溪守著蒸籠,直到出了鍋,親自裝到了食盒裡,這才交給了王順;“王順你去跑一趟罷,讓殿下也別太勞累了。畢竟政務雖然是重要,可是殿下的身子卻是更要緊的。”
王順笑眯眯的,分明帶著些別的意味:“是,我一定將主子的意思傳達到。”
王順說的這個“意思”,顯然不僅僅是包含了楊云溪方才說的那些話的字面意思。
楊云溪臉上微微一紅,隨即便是故作平淡道:“去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王順便是忙去送點心。
楊云溪看著王順出了薔薇院的大門,倒是輕嘆了一聲——這點心送過去,便是她委婉的認錯態度了。倘若今兒晚上朱禮肯過來,她再認一認錯,那麼這件事情也就揭過去了罷?
楊云溪最怕的,就是朱禮真惱了。若真是惱了的話,她又該如何?這般委婉的送點心過去認錯,已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而朱禮這頭見著了楊云溪叫王順送去的點心後,倒是沉默了片刻。隨後挑眉看了王順一眼。
王順便是笑著回話道:“這是側妃親手給殿下做的,讓奴婢給殿下帶話,說是讓殿下千萬別忙起來不顧身子,也該歇一歇。”
“她親手做的?”朱禮問了一聲,隨手捻起一塊放進口中,隨後倒是笑了起來:“這個味兒倒是熟悉。半點沒變。”
“主子親手做的,只是到底手上沒什麼力氣,和麵是讓廚娘做的。”王順自然是知道什麼該提什麼不該提。
朱禮被這麼一說,自然是想起了楊云溪的手來,當即嘆了一口氣:“她身子那般,怎麼的還做這樣的事兒?你們也不攔著?”
王順只是笑:“主子要做什麼事兒,咱們做奴婢的怎麼攔得住?還得殿下說了才管用。”
朱禮哪裡不明白王順的意思,卻是沒立刻鬆口,只是問了一聲:“她這幾日如何?”
“奴婢想著大約是沒人陪,所以連帶著用膳也不香,倒是飯量比平日少了許多。”王順如此言道,一面說一面看朱禮。
朱禮看了一眼案上堆積的摺子,最終還是沒鬆口:“讓她晚上過來陪我用膳罷。我就不過去了。摺子太多,今兒一整夜怕都是處理不完。”
王順見朱禮如此說,心頭自然阿基是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卻也知道不可再多說,便是告辭退了出來。
楊云溪自是少不得多問了兩句,再三確定的確是朱禮的摺子太多了所以走不開,而不是情緒上的問題,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朱禮既是讓她過去用晚膳,想來也是不再計較那日事情的意思罷?
這頭楊云溪還在挑衣裳,那頭朱禮卻是又叫人過來傳話,說是晚上不必過去了。
於是楊云溪只覺得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登時就將她心頭所有的熱情都澆滅了。她下意識的便是覺得,朱禮口中這個有事兒不必過去